在下有事请教,劳驾两位前往斜街驿站左侧的车场一走,在下等候两位,以消息交换两位的性命。如果你们愿意,收了两吊钱就动身。不愿意,就不必动这两吊钱。呵呵!朋友,驿站车场见,祝两位能拾回性命。”
水夫扬长出门走了,两泼皮心念一动,双手居然可以抬起了,喉间也一松,僵死感消失,最后是一挺腰,迈动腿,真走运,都可以活动了。
两泼皮可不想片刻后七孔流血而死,慌张地低声略一商量,各收了一吊钱纳入腰间的钱囊,匆匆付了茶资,快步奔向半后街以外的驿站。
南馆驿占地甚广,停车场却不大,在这一带乘车骑马的人不多,聊具一格而已,三面柳树成荫,场内空荡荡不见车影。
水夫先到,倚在一株树上抱肘相候。
两泼皮弃到,上气不接下气,气色差极了,惊恐的神情留在脸上。
“你……你干什么的?”一位泼皮强定心神问。
“做买卖的,别问好不好?”
水夫笑容可掬:“歇口气,定下心,用不着害怕,我这个颇讲规矩,对愿意合作的人宽大为怀,不会亏待肯合作的人。”
“你……你要求什么合作?你是谁……”
“叫你不要问。”水夫脸一沉,站正身躯:“我不是花两吊钱,请你们来问我的,如果不愿,你们走。”
“这……”
“我问,你答,够简单吧?”
“好吧!你是胜家。”泼皮完全屈服了。
“江湖秀士躲在何处?”
“咦!你……你是南天君乾坤一剑的人?”泼皮打一冷颤,脸色泛青:“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是吗?”
水夫指指另一位泼皮:“我不是南天君的人,他们的每一个人都是高手名家,对你们不会如此客气,赚他们的钱,休想。”
“原来住在北门久的悦来老店。”
另一泼皮不敢不合作:“同店共有九个男女,今早迁出,住进西门码头北端街尾的吕宅,可能是等船离去,吕家是咱们大爷的一门远亲,是吃水饭的。”
“吕宅,主人吕什么?”
“吕三爷吕公亮,绰号叫浪里飞,你到码头一问便知,很好找。”
“好,施放两位合作。”水夫分别在两泼皮的背部,拍了两拳点了几指头:“你们可以走了,忘了你我的事,去继续监视兴隆客栈,好吗?”
“好,我保证。”
“你的保证不值半文钱。”水夫冷笑:“你们如果不听话,我会找你们的,总之,希望我不找你们。”
手一挥赶人,两泼皮撒腿狂奔。
他们没有理由不听话。水夫找的是江湖秀士,并非找他们的大爷至尊刀,江湖秀士那些外人的死活,与他们高邮的龙蛇无关痛痒。
目送两泼皮去远,水夫整了整衣衫便待举步,突然转身回顾、虎目中神光乍现。
不远处的屋角酸出两个水客打扮的中年人,背着手迈步并肩向他接近。
“尊驾为何不找至尊刀?”
那位留了个八字胡的水客笑问,毫无敌意:“那杂种才是罪魁祸首,刚才才那个泼皮,说的话有语病。”
“语病?”水夫警戒的神情消失。
“他说江湖秀士那些人藏匿在吕宅,可能是等船。”
“乘船往来是正常的事呀!”
“他们能乘船敢乘船吗?”
“这……”水夫一怔。
“回河南乘船,必须下扬州过南京走大江,那都是南天君乾坤一剑的地盘,他们敢走?”
“哦!我明白了。”
“他们在等候袭击,不死心要对付南天君的人,至尊刀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