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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门大开,罗家的子侄衷诚坦然迎客。
宴会设在东花园,那是娱乐的好地方,亭台楼阁星罗棋布,假山荷池布置得颇为精巧。与一般大户不同的是:东花园有一处练东场。
宴会预定申牌初开筵。
先到的人,可在东花园宾馆何处品茗,与来宾交际,识与不识无关宏旨,见面一通名便可称兄弟。死仇大敌,也暂且把仇恨丢开,客客气气,保持作客的礼貌。
彭刚与叶如霜在末牌将尽抵达,在门房处留下姓名。负责接待的两位年轻子侄非常客气,并没询问来历底细,看他俩的装束便心照不宣。
两位子侄看清留名簿上,彭刚留下的彭方两个字,仅神色略变,多看了他两眼之外,一直就笑容可掬,派一名小厮亲领他俩前往东园。
已有不少贵宾先到,在各处观赏园景或品茗,三三两两各自结伙有说有笑,似乎人人心情愉快,谈到得意处笑逐颜开。但骨子里各有打算,对所有光临的人皆暗中留心观察。
两人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两人的气质风度皆极为突出,郎才女貌真可算一双璧人。
可能有人知道彭刚就是一鸣惊人的活报应,可由这些人脸上的神色变化看出端倪。
在宾馆喝了一杯茶,两人并肩在园内走动,沿花径跟向荷池旁的迎曦阁,沿途碰上人就额首微笑,打招呼,以免失礼见笑方家。
叶如霜表现得尤为出色得体,见了人不论老少男女,皆嫣然微笑,频频颔道致意,流露出三分矜持七分高贵的风华,所有的宾客皆被她的风华所醉,大起好感。
绕过一座花棚,棚侧突然钻出横眉竖目,来意不善的江湖秀士,饿狼似的目光狠盯着背手缓步而来的彭刚,也惊讶地凝视风华绝代的叶如霜。
彭刚就是看这位秀士不顺眼,对这位风云人物,不断用双锋针偷袭暗算大起反感,那根本就是卑劣的下流鼠辈行径,哪配在江湖称雄道霸叫字号?
在雄风园作客,当然不可以见面就出手打破头。
“唷!阁下好像吃错了药,一定。”
彭刚笑吟吟出言讥讽:“即将有酒有菜填肚皮,你怎么不高兴,满脸晦气呀?你手中没暗藏有双锋针吧?小心主人笑阎罗剥你的皮。”
“你放心,在罗府你是安全的。”
江湖秀士气得要死,却不便发作:“我知道你会来。”
“高邮风云险恶,我是被波及的一方,我当然会来,不然岂不让人看扁了?午间在北门外街上,你从背后重施偷袭故技,一针几乎要了我的命,用意一定是想阻止我来赴宴。可惜你太过差劲,心慌意急手不稳失去了准头,你失败了,所以你在这里能见到我。”
“你少臭美,那一针只是警告,真要存心毙你,你早已死。”
江湖秀士不输气也不输口,说大话毫不脸红,而且气大声粗振振有词:“我来找你的。”“你来找我的?他娘的!真是年头大变,岂有此理。”
彭刚粗野的话流利地说出口:“按理说应该是我找你。剥你的皮,你居然找我、这岂不是颠倒是非黑白吗?”
“你……”
“找我干什么?向我道歉?他娘的!就算你道一千个歉我也不会饶你放过你。”
“我江湖秀士从不知道歉两字。”
“硬汉。”
“我找你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
“你向夏姑娘说了些什么中伤我的话?”
“你一定昏了头,语无伦次。”彭刚嗤之以鼻。
“要不就是你劫持她的期间,对她做了些卑鄙龌龊的事,所以她不再理会我了,你得负责。”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