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示意绝斧客上马,三人三骑,已循着人连剑等人出集的方向加鞭赶去,四周围立的无数双眼睛,目送着蹄扬蹄落,消逝于远方。
大风比中
离着叶家集有十来里路之遥,转过一堆乱葬岗,朝一条仅容单骑奔驰的小道行去,可以看见一座石山,山色灰黯沉穆,却似是被人自中间砍了一刀似的裂开一道天然缺口,宽约寻丈,直通山腹。
在这条通道似的缺口尽头,便正立着高逾十余丈,宛若刀劈斧削般崭齐的石质山壁,山壁下有着一块五六丈方圆的旷地,此刻,覆满白雪,但却可隐隐看见冒在雪层上的枯萎黄草。
风吹得异常凄厉,雪层像被剥脱似的一片随风飞舞,两棵倚着山壁而生的老松也在寒风中抖擞,树帽子上的雪花飘落又积满,宛如在叹息自己渡着这斑残的岁月。
不错,这就是大风谷,因为西北风受到石山约阻碍,不能吹过,便全部灌到这条石山裂开的隙缝里来了,不是么,风大得紧,也寒得紧呢。
此刻在那两棵老松之下,并排立着四个人,八只眼睛毫不稍瞬的凝注着谷口,于是,谷口之外,渐渐传来一阵悲凉的马嘶声。
四人中靠左一个,正是人连剑邵竹溪,他回头望了那身着银白狐裘的老者一眼,语声微呈紧张的道:“大哥,来了。”
老人酒脱雍容的一笑,道:“是么?”
于是,有三条人影自谷口外向他们奔来,而就在他们瞳孔适才映入都三条模糊的人影时,那人影已然很清晰的来到他们眼前。
是的,他们是江青、长离一枭、绝斧客三人。
双方距离约有三丈之遥,寒风吹得每个人的衣衫飕飕作响,飘舞不定,但是,每个人却似石像般凝立不动。
江青望着人连剑邵竹溪,儒雅的道:“累及列位久候,至感不安,未知邵老前辈有何赐教?”
风这么大,隔得这度远,但江青的语声却十分清晰的透过这些有形及无形的障碍,一字不漏的送入人连剑邵竹溪等四人的耳中。
于是,这四个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色,人连剑邵竹溪毫无意识的笑了一声,极不友善的道:“年青朋友,阁下好一手”密宗传音“的功夫,老夫请问,阁下又属于长离岛那一旗下?”
江青轻咬下唇,一笑之后无言退后两步,于是,长离一枭飘然而上,清逸的面庞上有着一股深邃如海令人摸不清。猜不透的古怪神色,他嘴角上又幻起一个令人心寒的微笑,悠然道:“人连剑邵老师请了,老夫不才,长离一枭便是。”四个人的目光倏而聚成了一个焦点,齐齐集中在长离一枭的身上,他们虽然未曾亲眼见过这位东海称尊的霸主,但却听到一般武林人士曾描述说过,人连剑等人早已在怀疑这位年才中旬的中年书生身份,而此刻,他们的怀疑已经得到结果了。
人连剑邵竹溪果然不愧是武林名士身份,抱拳还礼之下,一指身傍那位着银狐皮裘,像貌飘然若仙的老人道:“卫岛主忒谦了,此位乃老朽大哥,人称天连剑迟若云,想尊驾必已有个耳闻。”
他又一指那笑面弭陀似的老者道:“这位是老朽二哥,地连剑梦真………”停了一停,他左手轻扶那独目独臂,蓬发如戟的中年大汉,慎重的道:“快二十年未出江湖了,这位是老朽等三兄弟的生平挚交,”啸天客“蒙大钊。”长离一枭神态之间,此刻已渐转凝重,他目光一一飘遇这四个人的面孔,心中却奇异的想道:“世间之事,真是幻妙不过,想不到在这小小叶家集里,为了一件牛毛小事,却一遭会上了武林中的三连剑,更碰着这二十年前素以残毒出名的啸天客,闻说此人曾经单枪匹马独闯武当派的三宫七观,力斗过武当鼎鼎大名的四真者,又在一宿之间连斩长白山,”太昊府“的五大教头,功力之高,实难揣测,不料此人在二十年前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