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孩子是严重的激素过敏你知道吧?”魏莱不死心地再问:“你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为什么不带孩子去检查,为什么听着她的任由孩子的脸烂下去。你是他的父亲,你将他接走的时候亲口承诺我,你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不会让他受委屈。可你都做了什么,她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对孩子都做了什么?”
“魏莱,我承认是我的疏忽,事情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她死了,不会再回来了,我保证,只要你把孩子给我,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你承认了!”魏莱摇摇晃晃地向后退了几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原来你都知道。你知道孩子是怎么回事儿,你知道孩子是被她给害的,你居然视若无睹,你居然为了袒护她,忍心让你的亲生儿子顶着一张烂脸在学校被同学取笑,排挤。赵阳,你是他的亲生父亲吗?”
“我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
“你没想到我告诉你了。”魏莱愤恨道:“你忘了吗?刚开始孩子的脸还没那么严重,我相信了你的说辞,我让你带孩子去医院看,你一拖再拖。我带着小宝没办法,让我弟弟请假带孩子去医院看。药呢,为什么不给孩子用?我问过你几次,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药忘在车里了,你说药丢了。”
赵阳抿着嘴没有说话。
“不是丢了对不对?是被朱利利给扔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是要让我的儿子烂脸的。”魏莱用一副想要吃人的眼神盯着他:“而你为了讨好她,留住她,竟然任由你跟我的儿子烂脸,任由他变成同学眼中的小怪物。”
“魏莱!”赵阳大声喊她的名字:“我真的……蛇油膏我扔了,孩子的脸我以为会痊愈,我还在家里按了摄像头……他也是我儿子,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他。魏莱,这件事到此为止好吗?”
魏莱闭眼,深吸一口气,对着赵阳道:“我不会让你把孩子接走的,你这样的人不配做父亲。你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赵阳自知理屈,不发一言地走了。
魏莱坐在长椅上,抬头看天,眼睛里满是懊悔和恨意。
那时,她与赵阳分居,即便知道他跟朱利利住在了一起,她还是心有不甘,还是幻想着他能够回来,能够念在过往的那些感情,念在两个孩子的份上回到她的身边。
当他告诉魏莱他跟朱利利分手的时候,她欣喜若狂,当她听见他用那种落寞的语气跟她说着:“我希望孩子能陪我一段时间,让我彻底忘记她。至于咱们的事情,你让我好好想想,等我想明白了再回去。”时她立马心软。
她相信他,她相信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她让他把孩子带走,以为再过一阵子,他就能跟孩子一起回来。让人没想到的是,他前脚把孩子接走,后脚把朱利利接了回去。担心被她发现,他竟然委屈自己来敷衍她。
他说他需要冷静,需要跟孩子单独相处,他说牺牲彼此冷静,好慎重考虑双方的感情以及魏莱的家庭走向。她有想过他会在两个女人之间徘徊,却从未质疑过他对孩子的心,她不相信一个父亲会帮着自己的情人伤害自己的孩子。
仔细想想,就是在她发现孩子不对劲之后,他开始找借口让她不要见孩子的。
她以为孩子是季节性过敏,以为孩子是得了唇炎,她催促着让他带孩子去看病,他却总是支支吾吾,极尽敷衍。她不放心,特意让弟弟请假带孩子去看,药买了,他却不给孩子用,任由孩子的病情蔓延,几乎烂掉了一整张脸。
她无法想象,孩子的那段时间是怎么渡过的。原就细腻敏感的他,又是怎么面对老师和同学们那异样的目光的。
在今夜之前,她曾无数次的说服自己,认为那只是朱利利的个人行为,与他毫无关系。他一个直男,他粗线条,没有发现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