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莱咬牙切齿:“赵阳,你不觉得你的行为很像是小孩子嘛。”
“下来吧,就当我求你。”赵阳的声音越发低了:“你知道我,我真会上去的。”
魏莱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好,你等着。”
月光如练,照着楼栋前的那片绿荫。隔着玻璃门,魏莱看到赵阳靠在长椅上。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魏莱的情绪有些复杂。
他曾是她的丈夫,在他跟朱利利出轨的事情曝光前,他还曾坐在那张长椅上等过她。她记得很清楚,那晚跟现在一样,她站在玻璃门内,而他斜靠在长椅上。听见脚步声,他转过头来,笑吟吟地看着他。她开门,他起身,目光撞到一处,他开始打趣她。她翘起嘴角,正想说他两句,大儿子像箭一样从她背后冲了出去,大笑着扑进他的怀里。
他一边跟孩子打闹,一边教孩子道理:“不要从妈妈后面冲出来,妈妈肚子里还装着小弟弟,撞到了妈妈怎么办?就算不是妈妈,也不能横冲直撞,会伤到人的。”
那晚,他们一家三口去吃了自助烧烤,看了他喜欢的电影,踩着西沉的月光回了家。
她还记得,那晚她做了噩梦,醒来时,他半跪在床前,一脸的关切和惊慌。
她以为他们会相伴到老,她甚至想过,若是到了白发苍苍时他先走了,她会握着他的手紧跟而去。不为别的,就怕黄泉路上他一个人寂寞。她想了所有能想的,唯独没想过,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跟她白头到老。
眼睛一涩,眼泪开始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他注意到了玻璃门内的动静,却只是那么看着她,一动不动。
魏莱仰头,让已经流出来的眼泪倒回去,在用力擦掉脸上的泪痕后,拉开玻璃门走了出去。
“你想要跟我说什么?长话短说,孩子们都在家,我不放心。”
“坐,我们好好聊聊。”赵阳挪了一下。
魏莱看着那个位置,并没有坐下。
“说吧。”
“你一定要这么跟我说话吗?”赵阳笑,笑容里夹杂着难以名状地苦涩:“夹枪带棒的。”
“你想让我怎么跟你说话,还像从前一样吗?”魏莱笑了,先前憋回去的眼泪,一串串地往下落。她侧过脸,一边狼狈地给自己擦着眼泪,一边继续道:“我们不一样了,你不再是我的丈夫,我也不再是你老婆。”
“不可以做朋友吗?”
“不可以!”
“为什么?我们只是离了个婚而已。”赵阳的口气中带着几分哀求:“魏莱,你不要那么固执好不好?你再这样下去,伤害地不只是你跟我,还有孩子。你也不希望他们有一对儿视如仇人的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