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不知后面半里地有大批高手赶来,更不知水上有人等他,他没料到黑夜中前面的灯,是诱人入伏的钓饵。
江岸旁枯柳密布,内侧古林森森,他从两者之间急行,前面的灯光渐近。怪,枯丛中怎么不见有船?”
到了,那是江岸边的三五座草棚,是渔夫暂时宿处,没有门没有窗,只有三面苇编成的草壁,里面的干草堆上横七竖八躺了五个人,象埋在草堆的死人,只露出脑袋和双手。草棚外竹柱上,挂了一盏气死风,在寒风中摇摇晃晃,整个草棚区阴森森可怖,四周寂静。
东方天际出现了曙光,他心中又焦急,时问不多了,他必须将人唤醒道出来意。
他大踏步进入草棚,到了一个卷睡来草中人身旁,想伸手将他摇醒,却有点迟疑,一来是恐怕打扰这些穷苦渔民的安睡,又想先歇歇脚再说。
小立片刻,他等不及了,心说:“多酬谢他们就是了,打扰他们又有何不可?请他们出去找船我还来得及歇脚。”
他府下身,去路那人的肩膀,外面灯光本就太亮了,里面更是黑暗,看不清那人的脸面,他大意地伸出手。
突的,那人放在外面的右手,闪电似的急扣他的腕脉,左手一挥,袭向他膝关节,劲如山,而且快急。
他虽然大意,毫无戒心,但千锤百炼的精深修为,和经过无数风险考验过的超人反应,令他油然而惊,突然足尖一点,人向后飞退,一发之差,险些着了道儿。
身形未着地,身后劲风压体,另一个人同时暴起,一掌向他的脊心劈下来势迅捷。
他功行左肩,在肩不容发中一扭虎躯,旋身猛碰,同一时脚扫。他的左肩下挂了包裹,手臂张得甚宽,一碰之下,肩膀碰在从后下手的胸膛,“叭”一声,那人也劈中他的左肩肿骨。
“哇”那家伙喷出一口鲜血,向后暴退,“扑”一声踢中那人右腰肩,脊骨立折,飞碰出两丈外,“碰”一声暴响,“哗啦啦啦”,倒了一面芦墙,草屋摇摇。
“什么人?为何向在下下手?”他已退出棚外,出声叱喝,同时将包裹紧在背上。
四个黑衣人吃了一惊,被文昌奇快的应变能耐吓了一大跳,不敢立刻扑上,四面合围,一个手按剑把厉声问:“先通名号,干什么的?”
文昌不认识这些人,说:“不必盘问,你们……”
“哈哈哈哈……”一名黑衣人用狂笑打断他的话,笑完说:“不用问了,在下认得他,亡命客,你怎么今天才到?”
轮得文昌吃惊了,讶然问:“哎!你们在等我!咱们似乎少见,无怨无仇……”
“拿下你你就明白了,哥儿们上!”
这儿距江滨还有十来丈,一旁是树,一例是几座草棚,来的是一个枯草坪,他必须突围而走,能叫出他的名号的人必定不等闲,虽杀一个,这四个末可轻视。
四人拔刀逐步迫进,有一个家伙发出刺耳的长啸,想必是招呼党羽,大事不好,如不速战速决,后果可怕。他大吼一声,拔剑出鞘,身形条动,先扑向前方。
“呵!”他沉喝,碧茫疾闪,剑动风雷俱发,“飞星逐月”招下绝情,碧茫疾吐吞,从对方的刀影中条入条出,再折向飞射,“白虹贯日”再下绝情。他这时深具自信,平安增加三成威力,锐不可当,快、狠、稳、准气吞河山,象一条发威的怒龙,剑凶猛地突入对方的刀影,奇准地从空隙中递入,残忍地毫无感情地刺入对方的躯体,为了保命必须将敌人杀死,他没有理由怜惜这些恶贼。’
“杀”他再吼,又滚入右方的剑影中,一吐一吞,人化狂风旋到另一面去了。
“呀”倒了一个,在地上抽搐翻滚。
“啊!”第二个狂叫着丢刀向草棚里倒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