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噩地被他拖着到了地下车库,坐上车走了。
车上,天真又拿出一支烟,试图点上,不过她的手颤抖个不停,点了一次没点上,点了一次又没点上。正啸想她是吓坏了,一直安安稳稳高高兴兴也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次又偏偏是自己好朋友出这种事。
正啸很想安慰她,可是他跟她不是朋友,那种纯粹关心的安慰话已经说不出口了,只能从其他方面缓解她的担忧:“我会跟片方讨论将补偿和慰问金最大化。”
“这些有什么用!医生说,她再也不能恢复原样了!她那么爱美,毁了这张脸等于要了她的命!” 天真扔掉烟,激动地说。她现在心情糟透了,现在不管谁跟她说话,她都想跟他拼命吵一架,或者打一架,好发泄内心的肿胀。
正啸心情也很压抑,好好地说话,还弄得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的下场,便也激动地说:“童天真,那还能怎么样?事已至此,谁想这样!我也很难过,白霜也受伤了,叶丹妮还这么严重,她们都是星辉的当红花旦,我也很难过!”
天真扭头看着窗外,不停地抽泣,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泪,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
正啸看得心疼起来,终于放低声音安慰道:“童天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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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真一大早来到病房,丹妮打着吊针还是安静地睡着。她希望丹妮能快点醒过来,但又不想她这么快醒过来。她以前多爱美啊,现在这个样子,叫她醒来怎么接受?
天真就安静地坐在边上看着。她的手臂上用的是暴露疗法,烧伤的皮肤□着,烧焦了的皮肤上渗出点点血迹,虽然上了药,但还是化了脓。天真看着只觉得自己身上也一阵犀利的痛,似刀绞一般,眼泪又忍不住地落下来。
丹妮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然后慢慢地十分费力地睁开眼,天真立马收住眼泪,死命挤出一个笑脸。
“丹妮……你醒啦……”
丹妮只是看着她,眼泪充满了痛苦和委屈。天真知道她不能说话。
“丹妮,醒了就好。”天真轻轻地拉着他那没有打吊针的手,却是冰冷无比。丹妮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然后眼眶渐渐湿润。
天真着急了,医生说尽量避免她流泪的,马上笑着说:“丹妮,你不要担心,一切都会好的。医生说,只要你好好治疗,乖乖吃药,就会好的。”
这时有个护士进来,叫天真去拿检验报告。天真就松开她的手,丹妮却好像不太愿意放开。
天真佯装轻松的说:“我去去就来,啊,很快回来的。”
天真一出门又忍不住掉眼泪,去服务台取了药和检验报告,问了主治医生,他说休克期已经过去,现在进入感染期,病人状况暂时良好,感染期要注意保持情绪稳定。
天真压抑着走在走廊上,看见丹妮病房里出来一个年轻男子,戴着墨镜,风度翩翩,匆匆离去。
天真纳闷着,走进病房,只见丹妮正痛苦地呻吟着,原来是刚才流了眼泪,稀释到纱布上有渗入受伤的皮肤,疼痛不堪。天真马上按铃叫医生,医生跑来把丹妮送出去换药。
天真看见桌上放着一束白色玫瑰和一张信用卡。上面还留了一张纸条:这是500万分手费。
天真马上冲出去,拉着那个男人的领子,在他脸上打了一拳。那个男人被突然的袭击感到莫名其妙,“你神经病啊!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你他妈的是不是人!丹妮这样子了,你却跟他分手!”
“哦~你是丹妮的朋友啊!我来看她已经仁至义尽了,有几个男的知道自己小情人毁了容还来医院看望的!”
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