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已經四點了,李恆先是端起辦公桌上的缸子喝了兩口水,這才脫衣服準備上床繼續睡覺。
剛才買的毛毯還有雞蛋,都已經被他收進倉庫里了。
辦公室的燈沒關,專門接了一截的燈繩就在床尾綁著,躺床上以後再關就可以。
走到床邊剛坐到床上,無意間看了下床頭邊地上的包,這一看讓他瞬間直了眼。
蹲到包跟前,再次確定了一下包上拉鏈頭的位置確實變了之後,這才打開包看了下裡面。
他之所以能確定拉鏈頭的位置有變化,是因為他包上的拉鏈有問題。
把拉鏈頭不拉到盡頭或者第二個牙那個位置,包提到手上稍微動兩下,拉鏈就會自動滑開,所以他每次拉拉鏈的時候都會用點力,徹底拉到頭。
如果輕輕拉的話,到第三個牙那裡就會不動了。
當時部隊給發這個包的時候他就注意到這點了,那會兒還找後勤想換一個,可因為後勤也沒有多餘的最後才作罷。
從此以後,這個拉鏈頭必須拉到頭才能卡住,也算是他的包一個比較隱晦的標記了。
而剛才他出去前才從包里取出來帽子和口罩,他記得清清的自己把拉鏈拉到頭了,一個小時後拉鏈頭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這說明了什麼?
李恆蹲在那裡回頭看去,仿佛想透過窗戶看到門衛室那裡一樣。
肯定是他沒跑了。
可他究竟想幹什麼?究竟是幹什麼的?
那麼敏銳的直覺,白天自己多看了兩眼就能感覺到,後來還特意走到他之前蹲的地方查看,現在晚上又過來偷偷翻他的包,還有那天身上的槍油味。
這一切都讓這個瘸子渾身充滿了神秘。
李恆起身拉滅辦公室里的燈,然後摸黑坐到床上,陷入了沉思之中。
不會是特……吧?
當年那啥撤退的時候,可沒少留這種人,就是幻想著有一天能反攻回來。
留下的人,有一部分慢慢的就融入了老百姓中,把自己的任務早就拋之腦後,全心全意的當一名普通百姓,過自己的小日子。
而還有一部分人一直在從事著上峰留給自己的任務,而且時不時的還會通過收音機接受那邊的信息,動不動搞個破壞什麼的。
四九城作為首善之地,這種人肯定少不了,而且比起別的地方應該是多的多。
這個老鄭不會就是這種人吧?
李恆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上一世他是刑警,不是專業幹這個的,對這行是十竅通了九竅。
只知道幹這行的那些同僚們,破一個案子經常都是以年為單位計算的,有的案子從發現蛛絲馬跡,到最後收網,這中間的時間都是好幾年。
他們刑警破案可不行,一個命案如果拖這麼長時間,再想破的話,那就得靠運氣了。
看著有報導經常說抓到什麼十幾二十多年前的罪犯,那真是瞎貓碰到死耗子。
不過眼巴前自己就有可能碰到一個這種人,想想還真有點興奮呢。
而且他其實對父親跟弟弟遭遇的那場意外,也充滿了疑慮。
通報上說的是修理廠的鍋爐發生爆炸引起的意外。
沒有當時看到現場他不予置評,但他還真就不相信鍋爐的爆炸威力能有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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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回來以後去發生鍋爐爆炸的地方轉著看了下,他覺得如果是鍋爐的爐體發生意外爆炸,應該是無差別攻擊才對,也就是說鍋爐四周範圍內都應該被破壞。
可現場的情況卻更像是定向爆破,特意向南邊大馬路這邊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