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洛此時跟見鬼了似的緊緊盯著坐在他對面的麻子,桌子下面的腿都開始忍不住的抖動了起來。
收受來的錢藏在淺水灣豪宅地下室這件事兒,他自認為做的是天衣無縫,可沒想到人家竟然連他到底有多少錢都一清二楚,這到底是什麼鬼?
大白天的,呂洛此刻竟然感覺到自己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後背也是陣陣涼風。
見麻子終於停下不說話了,他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後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說道:「王經理,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聽不懂啊?你說的那個吳豪,不會是潮幫的那個吧,這傢伙犯了點事兒,我們還正找他呢,謝謝王經理為我們提供他的信息啊。」
「呵呵,呂sir,裝傻不要緊,只要不是真傻就行,話已帶到,我今天的任務就算結束了。最後,我個人再奉勸呂sir兩句,踏踏實實當你的九龍總華探長,開開心心的數著黑白兩道給伱上交的供奉,手不要伸的太長。
你就像蘭崗總探長那樣不好嗎?有時候夜路走多了難免會遇到鬼,摟再多的錢,也得有命花不是嗎?」
這番話讓呂洛本來就不白的臉更黑了,他惡狠狠的盯著麻子一字一句地說道:「王經理,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從他當上探長之後,除了那些警隊裡的那些老外上司,還沒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呢,這一下就激起了呂洛的凶心。
「呵呵,呂sir如果要把我說的忠告當成是威脅,那就隨你嘍。」
面對呂洛那像狼一般的眼神,麻子絲毫不在意的歪著腦袋攤開雙手說道,模樣極其欠揍。
「你也不用這樣看著我,就你那點氣勢還嚇不住我,勞資十四歲就開始扛槍上戰場,裝上刺刀的三八大蓋比勞資的個子還高,一場戰爭打出去的子彈比你這輩子見過的子彈都多,tui……別看你年齡比我大,想跟我比狠,呂洛,你還嫩著呢,有本事就把你的手段都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是你厲害,還是當年那些白皮鬼子厲害。」
說到這裡麻子忽然伸手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槍的手勢指向呂洛。
「啪」
如果不是麻子身後的老闆在港島上層的人脈實在深厚,如果不是手中沒有他絲毫的犯罪證據,呂洛發誓,他此刻一定會掏出槍指過去,讓他再囂張。
可惜,這種事情沒有如果,他暫時也只能在心裡發發狠,看著麻子囂張離去的背影,呂洛此刻心中的怒火都快把他自己給燒著了。
已經走出茶樓的麻子回頭看了一眼,冷笑一聲後彎腰坐到了已經停在門口,被打開車門的汽車上。
「利哥,警署那邊已經安排好了,他一會兒只要回去,保證他再走不出警署的大門。」
「嗯,走吧,回本島。善後工作要做好,答應給的撫恤金一分都不要少。」
「這個您放心,弟兄們雖然愛錢,但什麼錢能拿什麼錢不能碰,心裡還是有數的。」
「有數就好,下一批送到南越的人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隨時都能出發。」
「好,聯繫一下航運公司那邊,給他們做好對接。」
「是」
放過呂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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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李恆的意思是先暫時不要動他,留著還有點用處,但麻子可不是這樣想的。
在他的心中,只要是敵人,那就不能讓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
所以,他來見呂洛前就已經安排好了,臨走前比劃的那個「手槍」也不是用來嚇人的。
至於呂洛能不能躲過那一劫難,就要看運氣了,此時已經快四點了,他如果不去警署,那麼恭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