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其中一位看上去三十來歲不到四十對的男人面色平靜的搖頭說道:「我想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匯報吧,要不然老杜不會這麼不懂規矩。」
「老四,昨晚把鬼頭跟他那幾個親信小弟處理乾淨了吧?」
這個中年男人沒有再糾結下面的一個車行經理為什麼要找自己,反正一會兒就見到人了,轉而問起了另外一件事兒。
「放心吧大哥,都處理乾淨了,一絲痕跡都沒有留,老規矩,他手下原來的那伙人已經被遣散了,我又從其他地方調人過去重新接手的。」
「還是要小心啊,打打殺殺的終歸不是王道,二恆說的對啊。」
聽到大哥提起這個名字,被稱為老四的男人苦笑著說道:「大哥,道理咱們都懂,二恆在信上說的那些也確實非常不錯,但……就目前這種情況,咱們即便想轉型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做到的啊。
再說了,咱們到哪兒去找那些可靠的職業經理人,那麼多錢隨隨便便就交給別人去運作管理,我可不放心。」
「哎,還是等老二老三他們回來再說吧。」
那位大哥,也就是付春來抬手輕撫著額頭:「老四,你說咱們跟四大家族的人合作怎麼樣?」
「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看不起咱們,老六那句話說的就很對,那些人拿咱們就當是夜壺,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用用,一旦事情解決了,恨不得把咱們丟的遠遠的。」
還是那句話,道理大家都懂,付春來也很明白,他們恆義社表面看著好像很風光,手下上萬人,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
但……
黑的就是黑的,你就是上不得台面,想躋身港島的高層名流,過陽光下的日子,用想的就行了。
這也是他們幾個想轉型的關鍵點,誰不想過陽光下的日子,他們之所以把手伸向運輸行業,一個是為了能安排更多的兄弟有口飯吃,另一方面不也是想借著這個行業當跳板,能把觸角伸向更多的正規行業麼。
但該怎麼說呢,老話都說過,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雖然這句話里有著老百姓對這五個行業的偏見,畢竟不管哪個行當都是有好人有壞人,但也實實在在的反應了這幾個行當在普通老百姓的心中到底有多亂。
這兩年經過他們幾人的不懈努力,不管是本島還是九龍那邊,客運貨運行業恆義社都已經占據了過半的份額,可頂什麼用,那些真正的名流仍然瞧不起他們,好的蛋糕他們仍然搶不到手中。
「哎,走著看著吧,那位段董不是說二恆很有可能會過來一趟麼,到時候看他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吧。那傢伙腦子好使,咱們六個人捆到一起也是幫人家數錢的。」
付春來的話把老四也給說笑了:「伱別說啊大哥,我就想不明白,那傢伙的腦子怎麼就轉速那麼高,眼界還那麼寬,就是可惜當時他不願意跟咱們一起過來,要不然的話,咱們幾個也不用這麼頭疼了,跟在他後邊指哪打哪就成。」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混黑,在大環境亂的情況下,肯定能混的不錯,但社會環境一旦平穩了,政府騰出手來後,第一個收拾的肯定也是這批人。
沒人願意當夜壺,雖然有的人想當可能也沒那個資格。
「大哥,杜民已經到後門了。」
就在付春來和老四正聊社團該怎麼轉型的時候,一個年輕小伙出現在了樓梯口。
「帶他上來就行,讓兄弟們注意看看他後邊帶尾巴沒。」
「街口的兄弟已經傳話過來說沒見到有尾巴。」
「嗯,注意著點就成。」付春來點頭說道。
div class="ntentadv"div id=&ot;t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