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李恆提前溜號了,這是他過來上班後,第一次提前一個多小時早退。
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反正就是不想在單位待。
「哥哥,你今天怎麼過來這麼早?」
當方小雅看到自己男人這麼早過來接她下班,整個人都快傻了,好傢夥,現在可還不到五點呢。
「不想在辦公室待了。」
趁著小丫頭站起來,李恆徑直走過去大馬金刀的坐到她的椅子上,隨手翻了翻她剛才看的書。
「你這是開始學習法律條文了啊。」
「是啊,看得我頭大。我這會兒可走不成,還得稍等會兒。」
「沒事兒,我就是不想在我的辦公室待了而已。這份卷宗是中午你問我的那個嗎?」
「對」
「給,伱坐那邊學習吧,我看看這個卷宗。」
辦公室里很快就安靜了下來,本來就枯燥的法律條文隨著丈夫的到來,方小雅更加看不進去了。
她時不時就會抬頭看一眼坐在對面的李恆,看著他認真翻看卷宗的模樣,偶爾輕蹙的眉頭,漸漸地看呆了。
「嘿嘿嘿,丫頭,不好好看書你看什麼呢?」
「啊?哦,沒……沒看什麼。」
「丫頭,你們這個卷宗里的筆錄沒什麼問題吧?」李恆指了指眼前那份卷宗問道。
「應該沒問題吧,怎麼了?」
「如果記錄的沒問題,那這裡邊可就有大問題了。」
「怎麼了哥哥,你發現什麼了。」方小雅站起來走了過去。
「你看這裡,這份是嫌犯的筆錄,據她所說,她是四七年八月經媒人介紹跟死者牛大保認識的,並於九月完婚。」
「嗯,對啊。」
「可你再看這裡。」李恆拿起下面的一張紙:「這上面記錄的嫌犯和死者的孩子是四八年三月出生的,就算他們剛一認識就發生關係,這孩子出生的月份也不夠啊。」
方小雅的神情微微一呆,自己還扳手指頭算了一下,滿打滿算才八個月。
「那會不會是早產啊。」
「你說的這個有可能,所以要找當時接生的穩婆調查一下。如果說這個孩子真的不是牛大保的,而又被他發現了,那麼他家暴的起因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個。
這個筆錄上也有,據鄰居說,他們知道的牛大保第一次動手打關秀雲是從五三年開始的,之前他們的生活可以說是幸福美滿,那麼為什麼從這年開始變了呢?這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導火索。
一個人的性格是不會無緣無故改變的,這裡邊肯定有原因。」
「可是……就算這個孩子不是牛大保的,跟我們這個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關係不大,但你中午不是告訴我說婦聯也在跟進這個案子麼,如果剛才的猜測成立,那麼你們就可以用這個來堵住婦聯的嘴,讓她們沒辦法來給你們施加外部的壓力。」
div class="ntentadv"div id=&ot;txtid&ot;
方小雅聽了後只是點了點頭,她伸手把卷宗里那幾張照片拿起來,翻到其中那張一家三口的合照時放到了李恆的眼前。
「哥哥,我雖然沒注意看到你剛才說的那個出生年月的問題,但我早上在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也有跟你一樣的疑問。
你看,死者牛大保是國字臉,嫌犯牛秀雲是圓臉,但他們的兒子是長臉,並且跟他們夫妻倆是長得一點都不像。」
照片上那個小男孩的臉型跟許大茂有一拼,都是那種長臉,但這並不能說明這個孩子就不是那倆人的孩子,還是要靠證據才行,而且就算不是他倆的孩子,也只能是用來堵外邊一些人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