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乾饭的老汤抬起头来,举手发问:「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不是去改头换面做卧底,是终于可以畅快显形了?」
顿时,所有人越发沉默,相顾无言。
怎麽说呢,虽然这种效率和进度很夸张,以季觉邪门的程度而言,似乎倒也正常?
「毕竟工匠是这样的嘛。」
蒋悬已经学会了将一切邪门的事情全都推到余上面,顿时令旁边楼封愈发的难受,一口老血吐不出来。
再这麽下去,工匠这个职业都要被季觉糟蹋成什麽样子了!
余怎麽就还不降个雷下来劈死你呢?
可····他毕竟找到了姑姑矣。
想到这里,楼封心软了一下,叹了口气:别现在劈,过两天再劈吧,劈到死,我掏钱给他厚葬。
啪!
室内隐约的声响浮现,空气一闪,凭空多了一张纸出来,落进了童山的手里。
「怎麽样怎麽样?」姬柳凑过来,「前哨站说什麽了吗?」
童山看了一眼,冷笑了一声,将命令函送过去:「还不是老话,鼓励我们面对大局不要顾惜自身,要踊跃为海州做贡献呢。」
「什麽傻逼玩意儿?」姬柳看了一眼,直接撕了。
干里凉的大局!
大家到现在之所以还留在泉城里鬼鬼票票当老鼠,还不就是为了给海州出生入死麽?结果脑袋绑裤腰带干活儿,别人还喊着你去送,去给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计划吸引火力。
我可去你妈的吧!
你几把谁啊?
拿着前哨站的萝卜章在这里印废纸玩?
在外面的这两天,童山也没闲着,历经千辛万苦之后,总算是联系上了大部队,可惜,收到的都是一堆狗屁。
反正童山无所谓,没有陶公和吕盈月的章,他们一概不理。
将在外君命还有所不受呢。
况且你特麽又不是爷的直属上级,有本事你这一仗打完了送老子上天元法庭啊!
至于吕盈月的命令,压根就没提让他们做什麽,只说保存自身,待时而动。至于待什麽时,怎麽动,全都由他们自身判断。就这样轻轻巧巧的把责任和锅,全都接过去了。
有时候,工作量饱不饱和,困不困难都在其次,上面有个能扛事儿的领导,活儿干起来是真的舒服。
在童山的协助之下,如今老汤也算是成功洗白,成为了安全局打入化邪教团的卧底线人,以往在海州的那些案底既往不咎。
如今每天惦记的,除了吃什麽之外,就剩下那三十多个四叔祖专用的复活币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可能会有行动。」
童山慎重提醒:「所有人都做好准备,汤先生,您别看我,厕所您都装满三个了,只要您乐意自己挖厕所,吃的是肯定管够——-总之,随时做好行动的准备。」
就这样,伴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等楼封精心维护重塑成功的旗帜终于出炉,送进他的手中之后,他便不再犹豫,转身在烛光的庇佑之下,离开了藏身之处。
重新维修完毕的旗帜姑且算是灵动,工艺非常完美,几乎找不到曾经断裂的痕迹,但却没了之前那种犹如臂使的畅快和丝滑,令童山的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只感觉内心空空荡荡。
有一种失去了白月光之后便试图从其他人身上寻觅她的影子的怅然感。
每个仿佛都是她,却终究不是她—···
等泉城的事情解决了,回头要不要找潮声下个单?
指名要求季觉参与的话,会不会让叶大师觉得自己不被信任丶影响了季觉在工坊里的关系啊?
而且,粗暴的给钱,会不会让季觉觉得自己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