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会多准备一段时间呢。
何故匆匆如此?」
一时之变,诚然打了安全局一个措手不及。
可然后呢?
不仅丧失了原本的隐秘优势,还暴露出了内部的混乱构成,除了将泉城的封锁破除,强行拉上了现世之外,再无成果。
就这,污染还被陶公所死死的按住了,无从扩散。
这些年瞒着安全局在泉城逐步发育所带来的前期优势几乎都耗尽了。
「没办法,被捅到弱点了嘛。」
卢长生托着下巴,无奈一笑:「本来以为那只是你的一步闲棋,没想到,还能发挥如此作用。
实在是,出乎预料。
可幕布既然已经被捣蛋的小孩子给拉开,演员们再怎麽不情愿,也必须仓促入场登台。
不然的话,观众们可是会喝倒彩的。」
这麽多年以来,费尽周章的筹备,『群策群力』丶日拱一卒,以至于终于成就如此规模,倘若不能先声夺人的话,又有何意义?
岂不是又跟从前一样了?
反派角色们苦心发展,英雄们一朝到来,反派们抱头鼠窜……
何其可笑?
「那我的秘书呢?」陶公发问。
「嗯?」卢长生不解。
「我的秘书,去哪里了。」陶公抬起眼睛来,看向他,等待答案。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卢长生自嘲一笑,摊开手:「你以为我把他杀掉了,顶替?没有那回事儿。
我就是你的秘书啊,陶公,从一开始就是。」
卢长生笑起来了:「从你苏醒开始,从你筹备这一切的时候,你所认识的那个人,就是我。」
「除此之外,这世界上哪里有什麽完美无缺的替代方法?哪里有万无一失的计划?
只不过,有时候两边工作量太大的时候,确实会感慨,天元之不易。但没办法,实在找不到多少好用的人手,有些时候,就得亲力亲为——」
说着,他忽然起身,走到陶公的身旁之后,抽出丝巾来,仔细的为他擦掉了眼垢和嘴角的水渍。
而陶公也配合的抬起了下巴,将脖颈展露在这位大敌的面前,任人施为,毫不在乎。
「实在是,受宠若惊。」
含混的声音感慨:「本以为只是什麽间谍或者细作,却没想到,化邪教团的祭主圣人,像是保姆一样,鞍前马后,照顾了我九年?」
他说:「决心坚忍,令人佩服。」
「彼此彼此。」
卢长生轻叹:「九年以来,陶公日复一日的奔走呼吁,为了泉城,为了一座早已经不存在和别人遗忘的城市,倾注诸多。奸邪如我,也不由得衷心敬佩。」
「古代人说,出淤泥而不染,可白莲有知的话,恐怕也会厌弃淤泥吧?」
他将丝巾折迭好,放在了陶公面前的桌子上,最后一次履行完了秘书和助理的职责,回到桌子对面,正襟危坐,肃然问道:「为何不能到我这边来?」
陶公嘿然一笑,嗤之以鼻:「一屋之垢,尚可扫净。倘若如老龟一般跳入泥塘里打滚还自以为畅快,那才叫不可救药呢。」
「可其实你都知道的,对吧?」
卢长生摇头:「你应该一直都知道才对……不只是身边秘书的身份有问题。」
「中城之敷衍,议会之轻蔑。联邦西进之意已决,早在几十年之前,泉城就已经被放弃了,不然的话,又怎麽会放任你独身支撑那麽久?」
「用尽所有的力气,透支了一切信用,赌上未来和自身,接任海洲镇守这样的烂摊子,身边之人却全都是如我这样蝇营狗苟丶各怀鬼胎的家伙。
崖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