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座宫殿前,叶莳跟老太监进去了,守门的侍卫却把画柒拦了下来。来秋解释说这是规矩,男子没有令牌不得轻易进入后宫。
“公主请,帝君就在里面。”
殿门打开,只有少部分阳光照射进来,里面黑漆漆的,光线不太好,叶莳瞅了会,不解地回头看着他。
“帝君宫中见不得光亮,还请公主小心些走。”说罢,就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现在是被赶上架的鸭子,不走也不行,抬步进了殿里,来秋就命小太监把门关上了。
光线随着殿门的关闭越来越细,只剩一丝缝隙时,她回头,看见的是老太监带苍老的脸,以及平静的眼神。
叶莳此刻微乱,阳光穿过窗纸,照进来的光微乎其微,黑暗带给人的恐惧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她攥了攥手心,提着步子慢慢的走,甚有一步半寸的架势。
远处传来咳嗽声,叶莳奔着声音而去,这大概就是父君的所在之处了。
那咳嗽声好似要把肺叶咳碎,听着好不叫人心疼,难道父君病入膏肓了吗?为何宫殿不许掌灯,为何父君又见不得光,她想不懂,这到底是为什么。越离咳嗽声越近,心底的痛便越烈,到最后她已经停下脚步,那种从骨子里发出的敬爱竟然占领了心头,似乎有被尘封的情感在破土而出。
“放肆!”
厉声低吼后,是连续的咳声,也是在黑暗中想努力地看清他的轮廓,瞧了半晌也无用,只得捏小了声音道:“父君请勿动气,孩儿……”
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跪下!”
叶莳本能地跪下,膝盖疼痛的同时,传来丝丝凉意,这大殿里只有远处封闭的窗子透过来些光亮,在这寒冷的冬季,更没有炭火盆取暖,整座大殿寒意四起,让人脊背发凉。
“为何自杀!”他的声音太威严,说话时候的声音丝毫不抖,语毕后却像是咳血般的咳。
自杀,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确实是自杀,叶莳不过是一缕幽魂,占了人家身子,自她占有这具身体后,便惜命如金:“儿臣日后不想死了。”
布料滑动的声音,她感觉有人离她越来越近,最后那人冰凉的手准确无误地放到了她的脸颊上,那只手的掌心有茧,有伤,有疤,磨的她脸颊微疼,喉间滑动数次,只听那低沉的男声道:“我叶钧的女儿,只可战死沙场,决不可做那自杀的糊涂事!”
黑暗中,叶莳抬头,看着那双带着一点点光亮的眼睛,不知怎么地,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好似有万般委屈哽在心头,憋得难受。
叶钧抚着叶莳脸颊的手沾了咸涩的泪水,他沉吟了片刻,又道:“我的女儿只会把眼泪往肚子里吞,在外如此,面对自己父亲亦是如此。”
叶莳喉间哽咽了会,长长地呼了口气:“儿臣遵命。”
仅此一句回答,饱含了太多承诺。
这场见面没能维持很长时间,在叶钧强烈的咳声后而停止,叶莳是跑出宫殿的,出门告诉太监父君咳嗽的厉害,早已等候在外的太医一股脑地冲了进去,这次他们带了个微弱的烛火,她当时想跟着进去,却被制止住了。
“公主还是回宫稍做休息下吧,这里有老奴照看着就好。”
她对这个有些陌生的父君担心,心思很乱,只得依了他话,跟着前来的宫女回了自己的寝殿。
到了自己的寝殿,叶莳才想起画柒不知去了哪里,于是便问宫女:“与我一起回来的那个蓝眼睛的男人在哪?”
“回公主,那名公子被来秋公公安排到外宫居住了,内宫男子是不得轻易入内的。”
叶莳这才点头放心,沐浴更衣后,坐在床榻上愣神发呆,仔细地回想着这几天发生过的事。中间参杂着几个让她觉得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庞,秋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