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东汉大军随时都会来进攻城池,大家要做好恶战来临的准备。”
刘无忌与凌统此刻领了差事,与几十个家丁围成一圈挑着灯笼照明,对于庭院里发生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看到杨素把张须陀收监了起来,心中不由得对孙膑愈发钦佩。
“孙尚书果然料事如神啊,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预测发展,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混进地牢中说服张须陀,让他弃暗投明,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则许昌唾手可得!”
月色皎洁,鸟鸣虫啁,喧闹了好一阵的曹府渐趋宁静。
“我没有背叛杨公,我也没有背叛洛阳朝廷!”张须陀在一帮彪形大汉的押解下被投进了曹仁府邸的地牢,一路上不停的大声嚷嚷,为自己鸣冤。
地牢里面潮湿阴暗,因为曹魏急需用兵,所以关押的囚犯已经被全部提出来投入了军营,因此许多囚牢都已经发霉,只有几个狱卒在门外巡逻。
吕商举着火把走在前面,自怀中掏出火镰点燃了悬挂在墙壁上的青铜油灯,一连点燃了几盏之后,地牢中终于有了一些生气。
“吱呀”一声,生锈的折页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几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的把五花大绑的张须陀塞进了囚牢中,并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脚:“在如山铁证面前还敢狡辩?乖乖的在里面等死吧!”
张须陀悲愤交加,扯着喉咙咆哮道:“郭炎、吕商,你们也曾经在我手下听令,本将待你们也算不薄,为何非但不替我求情,反而落井下石?”
“哼哼……”郭炎发出一声阴恻恻的奸笑,“待我还算不薄?张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不知将军是否还记得我屁股上的六十军棍,被打的皮开肉绽,死去活来,要不要我让将军看看痂痕,提醒你回忆一下往事?”
张须陀暴怒:“郭炎,你贪墨军饷,克扣贪污了一千三百余人的军饷,几乎导致军心哗变,按照军纪当处以斩首之刑。本将念在你一身膂力,武艺过人,只扣了你一年军饷,打了你六十军棍,你竟然不知道感恩,反而视我为仇人?”
“哈哈……我是贪墨军饷了!”郭炎恶狠狠的把囚牢锁了起来,“可我只是贪财,比起你这种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家伙,我比高尚的许多!”
张须陀的双手被反捆,只能狠狠的啐了一口唾液:“只恨当初未能严明军纪,把你这个贪财之徒军法处置!”
吕商在囚牢外面接过话茬:“张须陀,你没这个机会了!明日天一亮,你就会被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枭首示众,以叛徒的身份结束你这一生。”
张须陀发出一声悲怆的笑声:“事已至此,我也不再辩解!我张须陀一颗丹心,只为报效朝廷,从来不曾想过背板。却不料竟然落到这般下场,罢了,罢了,就让我的鲜血染红大地,我要亲眼看着洛阳朝廷是如何覆灭的?”
顿了一顿,仰天大笑:“哈哈……哈哈……黄钟毁弃瓦釜雷鸣,杀我忠心耿耿之张须陀,重用你们这些贪财怕死的庸碌之辈,洛阳朝廷如果不亡,就没有天理了!”
听到张须陀出言嘲讽,郭炎勃然大怒,拔剑在手:“张须陀,你个卖主求荣的叛徒死到临头还敢逞口舌之利,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
吕商却拍了拍郭炎的肩膀,狞笑道:“不必和一个将死之人动怒,我只需要告诉他一个消息,保证他会比死了还要难受?”
张须陀猛地一睁眼,脸上的虬髯怒张,一双大眼圆睁,仿佛一只饥饿的野兽:“何事?”
吕商伸出手指抠着鼻孔,幸灾乐祸的道:“有一次与杨广世子饮酒,他说看上了令嫒,这十六岁的女子正是花季年华。哦……对了,你儿子去年刚纳的新娘子也是不错,姓什么来着?”
“好像叫寇玉娘?”郭炎看到张须陀的表情愤怒狰狞起来,也笑吟吟的接过了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