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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2 / 5)

着我?在炉灶里也有一对眼睛?壁橱里?箱子里?……你们都借了作法的名义要将我祛除!像狗要保持它们的纯正一样,你们也要维护自己的尊严?果真如此!果真如此!”

我遏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冲到堂前,将剑摔到了地上,将香炉砸成碎片。可是接下来的事情令我深感意外:那香炉里面焚烧着的居然是糠皮。一堆焦黑的糠皮!可我却闻的舒心!连糠皮都令我舒心,我那狗一样灵敏的嗅觉!

道士脸上依旧留着诡邪的笑,就像已经雕刻在上面。母亲的脸毫无表情。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一群散发着羊膻味的东西!”我狠狠的骂着。

那糠皮烧出的烟在被我揭穿之后仍然冒着馨香,这虚伪、令人厌恶的气息!

“真的很香!”我情不自禁地说,虽然这令我自己都感到惊奇和憎恶。

“是的,真的很香!”母亲一改呆板的表情,笑嘻嘻地答道。

“很香!”道士听了,也附和着说。

我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逃出他们的手掌心,他们一环一环地设计来圈住我。

那个破碎的香炉沉默无语,一直躺在那里,昏昏欲睡,死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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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盛开的鲜花》(上)

没有盛开的鲜花

文/金瑞锋

我现在所讲的这个故事并非子虚乌有,你或许可以怀疑其中某些情节,可是它们确实存在过,存在于我们这个“美好的人间”,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和我是至亲,然而我又确实不是很熟悉的人——我的哥哥。之所以说他对于我来说很陌生,是因为他死时我还只是一个一两岁的小孩,他几乎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印象,当然我那时还很小,即便见到什么,也未必会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并不是一个十分早慧的孩子。

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已经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了,在一次阅读过程中,我发现有一个小孩的生活经历与我有很多相似,唯一特别明显的不同是,他有一个哥哥,小时受人欺侮可以由哥哥庇护。可我把这些想知道有关哥哥故事的想法告诉父母时,他们都支吾着不说话,小时候他们会大喊一声“玩去!”可现在当他们真正要面对这个问题时,仿佛都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我于是去问爷爷奶奶。奶奶一听到说起哥哥,眼泪就流下来了,口里唠叨着她的宝贝孙子,完全没有将心思顾及其他,我自然没有从她的口中得到什么。后来我从邻居的嘴里得知,哥哥从小一直都是由奶奶抚养,和奶奶的感情特别深,可以说奶奶是哥哥的半个妈。奶奶和哥哥的祖孙生活一直延续到哥哥十二岁那年,也就是他去世的前两年。最后的两年里,他虽然和父母住在一起,但也只是一人独自睡在二楼,可能他对自己的爹娘还不如对奶奶亲。爷爷被我问到这件事情时就不说话了。他习惯于一个人坐在门前的大青石上面吧嗒吧嗒抽旱烟。今年,他已经八十六岁了。我见到他的脸上毫无表情,他的手总是在往旱烟杆里头塞烟丝,似乎它老是塞不满。他抽个不停,和我爹一样,他们心里愁闷时都是一话不说,只顾抽烟,直到整张脸都被浓密的白烟所淹没。

爷爷后来告诉我的一些有关哥哥的事,还有从邻居亲戚朋友,以及哥哥的同学那里探知得来的一些情况,它们像各种被涂抹在油布上的颜料一样共同组成了我印象中的哥哥形象。虽然这些事情绝大多数都真实可靠,但也很不全面,有些事情是只可能只有哥哥一个人知道的,别人猜测的都不一定是事实,比如哥哥为什么选择自杀,确切缘故几乎无人知晓,后来邻居朋友为此增添了许多近似怪诞的传说,而我也终究不能够从中获取可靠的东西。所以,这个故事中有些事情看起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甚至根本不近情理。当然,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恐怕也只能随着哥哥的死而成为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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