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一丝悲哀。
宁洛歌点点头,身为皇子,既然享受了从出生就与生俱来的优越和尊贵,锦衣玉食都因为这个身份而享受了一遍,那么自然有朝一日要为这个身份付出些什么,比如,婚约。
“正好碰见你,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我已经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真凶是谁我心中已然有数。劳烦你明天安排庭审。因为瑾儿还在牢里,她身体弱,牢里湿气太重,我舍不得她。”
“好,就按你说的办。”赫连子逸干脆地回答。
夜里,想到明天的会审,以及心中所知道的真相,宁洛歌辗转不成眠。偏偏赫连子谦这几天是真的生气了,要么就是不回来,要么回来就是留给她一个后背,完全不搭理她。
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有问题。看着他每天阴着一张脸,她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问兰芷,兰芷只是吐吐舌头,不说话。
而今晚,赫连子谦继续夜不归宿,听说是去了醉仙楼,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赫连子谦是去了月蓉那里。
一想到月蓉的身段和音容,宁洛歌就觉得有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要死不活的。
此时的她恨不得去醉仙楼,踹开月蓉的房间,把月蓉床上的赫连子谦给押回来。
可是,她凭什么呢?就说他们相爱,可是她也拉不下那个脸啊,而且那和刁蛮泼妇有什么区别?
最最重要的是,宁洛歌的性格注定了,这种事情她一辈子也不会去做。就好像是她一辈子也不会去问赫连子谦“月蓉是不是你第一个女人”这种问题。
宁洛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最近真是诸事不顺。
长生馆因为姜华的事情还没结束,现在被勒令不许开门。可就算是能开门了,那治死人的流言蜚语要怎么改变呢?
至于其他,宁洛歌想想都觉得头疼。
于是,宁洛歌就在各种翻滚中,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宁洛歌就爬了起来,顶着黑眼圈,练剑。
她的武功如今已经烂到了一定境界,至于内力无论怎么修都毫无起色。
尽管她知道应当是损伤了静脉,但却一直刻意忽略她这辈子也不可能有绝顶轻功这个事实。
赫连子谦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他一身黑袍,华贵大气,透着沉稳和含而不露的霸气,大步流星地回来,经过宁洛歌的时候,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径直就进了卧室。
看他那个样子,宁洛歌不知怎么,本来是关心的话,出口了就变成伤心的话。
“王爷真是勤恳,不肯浪费半点时间,不但一整夜办公都不休息,一大早连早饭都未动,就又要处理公务了呢。和王爷比起来,我真是惭愧啊。”宁洛歌半讽半激,心里有气,说什么都是带着火药味。
“人贵在自知与自制,过于放纵自己,只会养大了心魔。”赫连子谦神情淡漠,声音平淡。只是轻轻地看向宁洛歌,薄唇轻启。
听了这话,宁洛歌倒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而赫连子谦则是眼神深邃,眼神似是看着宁洛歌,又好似想要穿透她看些什么。只是短暂一瞥,随后他进了屋里。
不一会,宁洛歌见他换了一身月牙白的长袍,这一套衬得他气质卓然,优雅高贵,又是一阵风似的,走了……
宁洛歌本来还想要叫住他,但看他那一副“我根本不想见到你”的表情,宁洛歌准备好要说的话就全都被堵回去了。
她一个人吃了早饭,估摸着约好的会审时间要到了,宁洛歌前往大理寺。
因为姜华是礼部的人,赫连子逸是他的直属,皇上虽然让他负责这个案子,但是审理案子为了避嫌却不能只有他一个人。
原本皇上指派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