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推开他,美眸狠狠地瞪著那个傲慢的男人。
“我等你的答案。”他无所谓的扬扬手,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举止从容,信心满满,完全不把她的火冒三丈放在眼里。
席子悠咬著下唇,用力拉上帘幕,隔绝傅晨隽那气死人的沈稳与冷静。
她换著衣服,忍不住恼怒地哭了出来……
是,她当然相信他拥有足以摧毁别人的“本事”,否则方仲祺也不会向他妥协,连黄淳燕也赞成取消这桩婚事。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先是像生母一样丢下她消失无踪,现在又像买卖商品一样来交易她的婚事,还掐住她心软的弱点,用这种强硬的态度恐吓她!
站在同样受人威胁的立场,她甚至能够理解方家母子选择取消婚事的决定,只是难以承受这种被人“出卖”的打击……
而他,才是这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害她一次次伤心,从头到尾却没有任何道歉、解释,只用可恶又霸道的行径,逼她低头……
太欺负人了!他一点都不尊重她的感受和意愿,好像她是没有感觉的物品似的。
席子悠将婚纱挂回墙上,抚过缝缀在上头漂亮的珠片……
“我想当你的新娘,跟你结婚。”
儿时说过的话,现在想来却相对的讽刺、无稽。
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心情,如今面对同一个人……
她只有恨!
席子悠拉开帘幕,走到他身前,怒红的眼眶还泛著水光。
“如果我答应跟你结婚,你就能保证不会伤害阿姨和仲祺吗?”她要他亲口承诺。
虽然方家的人为求自保而放弃了她,但她却狠不下心对有恩于她的方家置之不理,无法眼睁睁看著他们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连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扬唇说道,只给予合理范围的保证,没有多余的宽容。若是有人不识相地越界,那可怪不得他了。
见他那副高傲又自信的表情,她恨得牙痒痒的,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好,我答应你。”她忍下冲动,恨恨地说,表情十足的不情愿,跟刚刚试穿婚纱时的待嫁心情有著天壤之别。
“等你选好日子再通知我,到时候我会准时出现,跟你结婚。”她撇开脸,根本不想看著他说话。
傅晨隽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戴上墨镜,拉住她的手——
“不用等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傅晨隽,你这个霸道的流氓!”
席子悠将最后一件衣服丢进行李箱里,整个人坐到快挤爆的行李箱上,把它当成那块不苟言笑的千年寒冰,奋力重压——
那个过分至极的男人,一出婚纱公司就要求她立刻搬到他的住所,还只给她一个小时收拾行李,直接将车开到方家的大门口等她——
“一个小时后没看到人,我会立刻进去把你扛出来,不想丢脸就动作快。”
气死了,一想到他那咄咄逼人的嚣张语气,她就顾不得形象的“坐”得更用力,把长年来谨记在心的“淑女守则”全抛至九霄云外,粗鲁地对那口箱子,发泄满腔不满。
叭叭——
窗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
“时间还没到,催什么催!”她喘吁吁地拉上拉链,扣上扣环,拨顺散乱的长发,最后一次看著这个她住了快二十年的房间,才拽著拉杆往外走。
一路上,她尽量避开佣人们的目光,遇见人问也不多答,只是点头微笑,走得很匆忙。
幸好,这时间黄淳燕和方仲祺还在公司里,她也省了一次尴尬,不然她还真不晓得现在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们。
“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