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死亡逼近的恐惧。一字一顿,这一回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展昭生吞活剥,“是你?”
展昭缩回手,向后退了一两步,那枪身跟着他退后的方向近了一两步,比之先前离面门更近。
“打电话,发信息,你竟然敢觊觎我看中的人!”
展昭嘴角微微一抽,到底是谁觊觎谁的人啊。又向后退一步,花冲也和之前一样跟了一步,这下子他们离白玉堂就有了大约三四步的距离。总算是达到了目的,把花冲从白玉堂身边引了开来。
“我要杀了你!”花冲沉声道,食指忽然发力扣住弯月形扳机。很轻微的一声响动,却是子弹出膛夺人性命的征兆。
千钧一发,在零点几秒的时间内子弹以雷霆之速从枪管里迸射出来。也就是在这零点几秒的瞬息,展昭抢在子弹钻出枪口前挨近花冲,舒展五指死死擒住他的手腕,如铁箍般牢固不容挣脱。手指巧妙纠缠用力,咔嚓扭断了花冲的手腕关节,枪口也就垂落一个角度。带着灼灼气浪的子弹从展昭臂下的空间穿过,向远处咆哮。
花冲的脸色蓦然苍白,他不傻,很容易就意识到情势的急转,刚刚还以为胜券在握不料忽然被展昭抢了先机制住。他没想到展昭仅仅凭借一身过硬的本事就轻易让他手里的枪失去了威胁,他更不会想到展昭一直在打的主意只是可以使他离开白玉堂以免造成误伤。
手腕被扭断,再也无力拿住手枪。漆黑色的枪在花冲手里摇摇欲坠,展昭手指成抓牢牢握住枪身,滴溜一个潇洒的打转就把枪口重新对准花冲。
惊天动地的轰鸣突然爆发,还来不及去探究发生了什么事情,花冲和展昭都在第一时间做出了下意识的举动。花冲向外面跑去试图逃走,而展昭纵身一飞跃跳到白玉堂身边,手环过他的后背揽住他的左肩护在怀里。
有簌簌的杂碎物件纷乱飞扬,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展昭第一时间就是去看怀里的人,那对不怀好意的桃花眼似笑非笑正盯着他狡黠地笑。微量触感透过一层薄薄的衣衫从手掌的敏感神经处传入,失而复得,勾起心下万千涟漪。
两个人贴的很近,近到可以清晰看见对方瞳孔里的倒影,微微的喘息声彼此交织萦绕起来,再也分不清到底是属于你还是属于我。
“猫,来给爷解开。”白玉堂的目光从展昭身上移开,挪了一下身子不满地转头看束缚在手上的绳索。不知是何缘故,碎发遮掩的耳朵边缘泛起淡淡红晕。和他相处得越多,越能发现他的耳朵比话语真实可靠得多。
展昭有些懊恼,在对付花冲这么一个偏执变态杀人魔的时候都可以做到镇定自若进退自如,偏偏白玉堂的一个眼神就让他有些晃神。有些手忙脚乱地去解绳索,精制牛皮锁链还打了一个复杂的结。解开了手上的结再去解脚上的结,展昭低着头仔仔细细做细活尽量不让绳索磨搓到少年的肌肤,睫毛在俊挺鼻尖打下一方落影。
幸好这绳索没有在白玉堂的皮肤上留下瘀斑,只见刚刚挣脱束缚的小白鼠立刻就不安分了,扭扭手腕转转脚腕活动开,除了有些酸麻应该也无大碍。
“别乱动,肩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展昭板着脸强压住少年蠢蠢欲动的身体,顺手拿过一块毯子铺开,让他靠着墙坐定。目光贪婪地将他整个人深深包含进去,一笔一划描摹在秘密的最深处。
虽然还是在展昭的威严下坐了下来,但白玉堂显然并不乐意,一撇嘴反击道:“果然是只笨猫,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还怎么出去。”
展昭这才开始打量他们所处的环境,刚才那颗子弹恰好击中了堆叠的易爆物品,导致四下里爆炸开来。地下室没有被炸坍塌,但是一些大箱子大物件四下乱飞挡住了路径。相当于是被埋在了一堆废墟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