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過基礎測試環節後,唐寅拿到了自己的標號:268。
(看那本破刀經居然讓我昏過去近三天時間,還好最後趕上了。這麼大規模的比賽怎麼還不提供食宿啊,我這三天水米沒沾牙啊。)在武道場館裡轉了幾圈,最後撿了塊別人掉地上的饅頭就著自來水吃,身上倒不是連一頓飯錢都拿不出來,而是走的倉促,身上九龍灣的錢沒來得及找人兌換。
「小兄弟,剛從大陸過來啊?」在唐寅蹲在那裡啃著自己來之不易的饅頭時,一名老者在一名少女與兩名青年的攙扶簇擁下走到他近前。
「啊,老伯,剛從大陸過來。」將最後一塊饅頭塞到嘴裡,用力拍拍胸膛吞咽下去,唐寅站起身回應言道。
「祖國的政府初立,很多時候行政粗暴凌厲了一些,我們這些老傢伙不得不背井離鄉逃到海外來討生活,看到你我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那個時候我和你一樣,半盒盒飯和我妻子就著自來水分食。」說著說著,老人的眼裡就隱隱現出一些淚花,然後唐寅就被他身旁手邊摻扶的少女瞪了,似乎是怪他勾起了老人的傷心事。
「不嫌棄的話,在擂台之路比斗的這段時間,就在我白虹館吃住吧。吃不踏實,睡不安心,你的功夫再好上去也是被放翻的份。年輕人,我不是心疼你,我是心疼你打小苦練出來的手藝。」
「呃,多謝您老伯,那我這段時間就打擾了。」對面的老伯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再推拒就有些給臉不要的意思了,更何況這種事在武道江湖間也是常態,遇到落魄的武人,豪門大派地頭蛇往往都不介意留宿幾天,甚至給人一些盤纏,這種事付出不大,但雪中送炭卻是很多人會記一輩子的恩義。
當然,也並不是完全沒有反被反咬一口的,但那畢竟是相對極少數。
上午九點整,一聲鐘響,「擂台之路」正式開始!
……
「268號,華國唐寅。」
「146號,聖象曼都。」
唐寅與聖象拳手曼一同走向擂台,唐寅一身破爛布衣,而曼都光著上身,穿了一條短褲,只是他的手上、頭上都纏繞著白布麻繩,這是非常典型的聖象拳手形象。
聖象拳術異常彪悍剛勁,是異常兇猛的搏殺法,在艱苦訓練的同時配合藥水擦洗,把自己的身軀打磨鍛鍊成鋼筋鐵骨。
搏擊對攻間只要一下打實,就可以致殘、致命,但聖象拳手在人體的巔峰一過,只要不能達到較高的武道境界,中年後會非常淒涼,由於身體透支和各種陳年舊傷時刻受到多病與疼痛的折磨,大半活不過五十歲。當然,現在的唐寅並不需要關心對手五十歲後,因為看曼都的眼神,他現在就打算把自己的對手直接打殘乃至打死。
「開始!」
裁判的話音剛落,空氣就傳來啪得一聲輕脆爆響。
那名叫作曼都的聖象拳手在這一刻,就好像化身成一頭突然爆發的兇猛野獸。
他奔跑兩步,瞬間就撲到了唐寅面前,他跨步進擊,右臂一抖前刺,力量貫通,恍若一支大槍猛地刺出,帶動「拳鋒槍尖」直直打向了對手胸膛,他的拳臂之上恍若包裹著一層風,可見發力之兇狠。
(我已三天沒有獲得好的休息,不利久戰,最好速戰速決。)廝殺就在眼前,然而唐寅卻覺得自己的心從未如此平靜過,他雙臂交叉以最為穩固的十字封擋對方的撲刺,因為樁法紮實,只是被沖得微微一沉,就完全擋了下來。
然而那名曼都在這一刻陡然消失,他居然側身一滾然後自唐寅身後起身左拳刺出,這一式的變化,幾乎已經有了些視覺欺騙、聚散如風般的意思了。反應慢一點的拳手若是被他一拳轟到後頸,僥倖不死都是高位截癱。
唐寅猛地前沖兩步避開那記刺拳,然而曼都與一旁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