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自己是過來拜年的,問題是誰敢信啊!?
朱鵬很快便找到了距離石廳並沒有多遠的董雪,這小姑娘觸發了一道沒被朱鵬等人清理乾淨的陷阱,此時此刻被一支箭穿透肩膀,靠著一側石床顯得有些奄奄一息。朱鵬迅速檢查了一下她的傷勢,好在,至少目前來說不足以致命。
「這是眼石上浮出的畫面,我已經用手機拍下來了,就在剛剛他們已經砍開了我用來遮擋石縫的獸皮,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闖到這裡來。」董雪表現得出乎預料的堅強,她咬著牙抱著胳膊,第一時間就要把手機遞給朱鵬。
「先回去聚到一起再說,情況也許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糟糕。」朱鵬一個公主抱,然後快步把董雪帶回了石廳。這個時候,江語森與伊雯已經收拾好了巨型紫蛛所掉落的裝備,而柳一刀緩緩打拳,貫通著氣血舒緩著精神,老科爾背靠著石壁冥想,在他身邊有數瓶空了的玻璃管。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在董雪所拍攝的畫面中,那一行七人中至少有一半是地球遺民,四男三女,其中大半都是黃種人。然而,這並不是什麼好消息,為首走在隊伍前列的男子穿著著厚實雪袍,他神情冰冷嚴肅,腰間扎著兩柄武士刀……並且這支隊伍中有兩名身材嬌小的女孩,兩名女孩身上也佩戴著短刀,只是以一種手法藏了起來,卻依然被目光毒辣的朱鵬與柳一刀看穿。
剩下的四人,一名周身戴著三把槍械並且佩戴有彈夾手雷等物品的彪悍女子,一名臉頰剛硬走路時步伐極穩的黑黃膚中年男子,一名有明顯諾德人風格的持斧狂戰,以及一名神色冷漠拿著長杆大槍的黃膚青年。
「這是一支主體由日本人組成的冒險者隊伍,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啊。」朱鵬抱臂在懷,以一支手揉按著自己的眉心覺得頭疼無比。
「身手不弱的日本刀客,兩名以忍術藏刀的女孩,八成是忍者職業。那個皮膚黑黃的中年人走路像個螃蟹,身上有泰拳和八極的架子,諾德人是很明顯的狂戰職業者,就那個女人不知道是漫遊射手還是槍炮使,那個持十字槍的青年應該也是日本武士……一句話,不好對付,另外要先殺那個佩槍的女人。」柳一刀以手掌撫過自己長刀的刀身,他微微皺眉,片刻間將手機視頻中的七人分析了個底朝天。
「不能打,我們現在定的不是輸贏而是生死。以我們現在的狀態一旦和這七名職業者對上,即便打贏了他們我們也得死一半人,絕對不能打。」剛剛恢復了些許魔力與精神的老科爾言道,即便是下了血本吞服了回魔與恢復精神力的藥劑,可他的狀態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完全調整回來的。
「問題現在決定權不在我們手上,他們要是過來割肉要求分一半收益,我們給不給?如果分一半收益就真能把事情壓下去,那沒什麼,錢畢竟沒命重要,但一旦示弱,他們恐怕想要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半了。」
「你說的事情一定會發生,這是一支有著很明顯日本人風格的冒險者團隊,我們中國人與日本人彼此仇視,當年調研百分之九十的日本人都有明顯的厭中情緒,在21世紀時中國與日本各有顧忌不得不克制,現在在巫師世界了,中國人與日本人彼此之間的仇殺事件在深淵之城幾乎從未間斷過,雖然多是個人行為,並且被上面強行壓下,但即便是我,在第一界域碰到了倒霉的日本人,也絕不介意在背後給他一槍。」
時間緊迫,大家都有些急,一時間有些意見相左起來。與此同時伊雯輕輕撞了一下朱鵬,輕聲疑問道:「據我了解,是日本人對不起中國人吧?怎麼你、柳叔、江語森都毫不懷疑一旦遭遇,對面肯定會攻擊我們?」
「因為……欠帳的永遠比要帳的記得清楚。」說完這句話,朱鵬打斷了所有人的討論。他從江語森的行囊里抽出幾卷裹屍布扔給其它人,然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