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目光都落在了慕梓烟的身上,齐齐地打量着她。
慕梓烟并不在意,对于这种事情她早已经习惯,转眸看了一眼如嬷嬷,接着将那尸体身上盖着的东西掀开,半蹲着打量着。
秦葻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来,站在慕梓烟的身侧,她对死人自然不怕,毕竟炼毒的人,手里哪能没有见过血呢,可是秦素一直养在深闺,怎么可能没有丝毫的惧怕呢?
她不免有些狐疑地看着慕梓烟,“大姐,你不怕吗?”
慕梓烟抬眸淡淡地看着秦葻,低声道,“怕什么,都是差点死过一回的人。”
“哦。”秦葻一听,大抵是明白了她话里头的意思,想着她体弱多病,所有人以为她活不过今年,未料到竟然痊愈了,这里头难免不会经历什么,许是如此,才会性情大变,变得这般地坚硬吧。
慕梓烟盯着看了一眼,只看见那姨娘后脑被钝器所伤,而身上并未有其他的淤青,不过衣衫有些磨损,她仔细地看了一眼鞋子,接着起身看着眼前四周,面色依旧冷然,没有丝毫的波动。
不远处,秦邧与秦徵站在一侧,兄弟二人对视了一眼,只是将目光落在了秦素的身上。
秦素看了一眼眼前的布置,接着走上前去,看着一旁的杀人的利器,双眸闪过一抹疑惑,接着起身看着眼前的秦葻。
“三妹妹可能够判断出她死了多久?”慕梓烟看着秦葻问道。
秦葻双眸闪过惊讶,未料到秦素竟然问她如此这等问题,她沉默了片刻,接着弯腰看了一眼,抬眸看着她说道,“大姐,死了有两个时辰。”
“恩。”慕梓烟点头,“看来三妹妹这些年的苦学没有白费。”
“大姐,你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秦葻见慕梓烟的神色,还有她眸低对自己的信任,心中升起了一抹得意与自信,在秦家,所有的人都不曾看好她,未料到第一个重视她的竟然是眼前这个她根本不放在眼里的大姐。
慕梓烟抬眸看着前头一言不发地众人,接着说道,“三叔,既然爷爷将后宅之事交给了我,想来此事我也不能置之不理,即便三婶真的杀了人,也要让三婶死的心服口服不是?”
“恩。”秦三爷见这丫头自入内之后便一直淡然自若,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比起他们这些长辈来还冷静自如,不免心里升起一抹惊诧,还有几分地不自在。
秦二爷双眸微眯,打量着慕梓烟,一脸的探究。
慕梓烟垂眸看向三夫人,随即看向秦月,“四妹妹,将三婶扶起来吧。”
“爹爹?”秦月却将目光落在秦三爷的身上,双眸盛满了乞求。
秦三爷干咳了几声,“还不起来,丢人现眼。”
秦月这才将三夫人扶起,三夫人有气无力地坐在了一侧。
慕梓烟看着三夫人的神色,接着又看向三夫人手中沾染的血迹,还有鞋面上的血迹,低声道,“三婶在两个时辰内都在做什么?”
“我?”三夫人看着她,“大小姐,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三婶难道有何隐情?”慕梓烟淡淡地说道,“三婶也听到了,三妹妹适才说过,这人已经死了两个时辰,既然三婶说自己并非凶手,那应当便有不在场的证据不是?”
“我……”三夫人垂眸说道,“眼瞧着太后的寿宴到了,我便去了库房。”
“哦。”慕梓烟接着说道,“何时去的,又何时回来的?”
“酉时一刻去的,戌时三刻才回来。”三夫人如实回道。
慕梓烟接着问道,“是三婶独自去的?”
“严嬷嬷随我一同去的,库房的管事也在。”三夫人低声道。
“那三婶回来之后可发现有何不妥的?”慕梓烟接着问道。
“倒是没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