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喊的赖刺头挥了过去。
“啪!”一声,碧云别看年纪小,可是力气挺大,如今又居高临下,一手插在腰上,一手扬起鞭子也是毫不含糊,站在马车跟前的那地痞也不过是多些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如今正在兴头上呢,怎会想到碧云会拿鞭子抽他,故而未来得及躲闪,便被狠狠地抽了一鞭子。
这一鞭子下去,那地痞痛得在地上打滚,而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地正起劲的百姓此刻都静了下来,一时间鸦雀无声。
碧云见那地痞竟然耍赖躺在地上不起,碧云看向车夫,“我家小姐岂是你这等赖刺头胡乱编排的?你若是再敢挡着,我便扒了你的皮。”
“哎呦,慕侯府仗势欺人了。”那地痞耍起无赖自是手到擒来的,如今滚在地上哭喊着,就是不肯起来。
碧云见他如此,冷哼一声,“地痞无赖本姑娘见得多了,你这等子不要脸还是头一遭,你若是不起,我便压过去。”
那地痞哪里见过这等子凶悍的丫头,一时间愣住了,可是却拉不下脸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难道侯府的小姐便可以仗势欺人?我今儿个便是被你打死,也要让大家瞧瞧这天子脚下,哪里还有王法?”
慕梓烟听着那说辞,莞尔一笑,悦耳风吟般地声音响起,“我好端端地坐在马车内,自是未惹你,你却拦着我的去路,如今已过了半个时辰,你该嘲笑的也嘲笑够了吧?”
慕梓烟的话无疑是一语双关,她并未招惹此人,这人却无端地拦着她的马车,她不去计较,这地痞却引着百姓看着热闹,如今却还在此耍赖,到底是谁错?如今可想而知。
那些个还在看热闹,评头论足的百姓,此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知,这传闻也不过是传闻罢了,哪家没个大病小灾的,更何况是那等子大世家,好在如今都未闹出人命来,而且,这些也不过是传闻罢了,又有谁能证实呢?
他们围着马车议论了半个时辰,这慕大小姐都未出来分辨理论,可见是个心胸坦荡,浑不在意流言蜚语的人,这等气度,岂是他们这等小老百姓能比拟的,如今他们拦着马车,这条街都被堵住了,到底是谁的错,他们自是心知肚明。
待慕梓烟的话音一落,便见百姓们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给慕梓烟让出了路来。
那地痞见到此情形,顿时愣住了,可是心头却还是带着一股子不服气来,故而坐在地上继续耍无赖,“即便如此,可是你这丫头也不该朝我挥鞭子。”
碧云冷笑道,“但凡是个有气性的,都会忍不住朝你挥鞭子,你若还胡搅蛮缠,不肯让道,我还会抽你。”
那地痞何曾受过这等子屈辱,当即便恼了,怒视着碧云,平躺在地上,“我到瞧瞧,光天化日之下,慕侯府是如何仗势欺人的。”
碧云趾高气扬地立在马车上,而后将鞭子丢给车夫,“既然你愿意躺着,这路也不是你一人的,你能躺得,我慕侯府自然能走得,车夫,赶车。”
“好嘞。”车夫朗声应道,当即便挥了鞭子,马车便平稳地向前驶着。
碧云看向两旁还在看热闹的百姓,扬声喊道,“诸位可瞧见了,不是我家小姐仗势欺人,而是这地痞无赖太蛮横,拦着去路,即便到了官老爷那处,也请诸位做个见证。”
碧云小小的年纪,说话的底气却是十足的,这一番叫嚷,反倒让一旁看热闹的百姓有些愣住了,心道,这世家的丫鬟都这等气势,莫说那坐在马车内的慕大小姐了。
众人皆面面相觑,反倒不知该如何了。
那地痞躺在地上,侧眸看着那马蹄已经渐渐地朝着他踩了过来,一点点地靠近,他紧张地一身冷汗,连带着身体都僵硬了。
直至那马蹄抬起,正要踩中他腹部的时候,他一身惨叫,腾地自地上连滚带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