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子嗣安危,什么样的宠爱都是能舍弃的。
当然,这中间大概有世雅的功劳。
太子昨天晚上来,这两个兄弟为什么一起知道?还不是和世雅在谈事?
王筝感叹,自己的命其实也算是好的了,居然能摊上这么个小姑?知足了!至于王勤吗?趁着王勤到净房的时候,唤过刘妈妈来,低声吩咐:“去府里转圈问问,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先弄过一个来。”王勤体力一惯是好的,新婚那阵子蜜里调油时一夜挣腾好几回,算下来这人好几日没去那两个屋里了。左筝可不想受那种累,赶紧先找一个来顶着。
刘妈妈虽觉得这事来得有些突然,可想起府中传言说昨个晚上太子来了,象是世女病了。难不成是太子发了话,认为定南侯府连家事都处置不好,还要世女操心,这才生的气?大许是,否则以姑爷的脾气……刘妈妈虽也想自家小姐借这个空受宠,可想想左筝的身体,又不是那些没生过儿子的,争这些做什么?还是先顾着‘贤慧’的名声要紧。当下便领命出去了。
王勤在净房里听得一清二楚,脸色立时黑得阴晴难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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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自家儿子参加了庆阳祭,所以郁王就算是在城外别苑玩得再开心,九月才过便回京了。
九月九就要到了。
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清江院看儿子,今天是算好日子回来的,锦昭肯定在家。果然……
“这是沈世雅送你的?”一朵毛绒绒的游龙草小狗?这游龙草针密枝瘦,摘下来过不了两天就枯得没样了。可锦昭手里的这个却依然翠碧碧的,可见是上了蜜油封起来了。握在手心里,小心抚摸,有这么喜欢吗?
虽说叶锦昭是郁王府唯一的嫡子,可与父王的感情却并不深。父王脾气风流却很有些古怪,喜怒无常的,想什么谁也不知道。但大事上,叶锦昭其实心里是明白的。父王想那把椅子!
把东西放回匣子里,依礼站在下手处。面色平静,礼仪规制,挑不出一点的毛病来。
叶庭郁心中满意,虽然儿子与他不亲,可是优秀就好,亲不亲的帝王家没那么多讲究。斜眼看着儿子:“摆这幅模样给父王看?你和沈世雅在一块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底下人回报说锦昭的表情既紧张又兴奋,盯着沈世女看时眼珠子都是亮的。嘴角从头到尾弯着,说话的声音都清朗,全不似平常在王府里规矩礼制的模样。甚至重点介绍了世子居然色胆包天的把人家压在地上亲,惹火了沈世雅才收敛的。
这世上哪有不喜欢偷腥的猫儿?锦昭只是嘴比较挑而已。
“别和父王生这种气!父王可是真心想让你娶那丫头的。那丫头是块好料子,堪当大用。”
“可她不会离开她哥哥的。”沈夫人和沈庭都不见了,史上从未有过养父母再露面的事。沈世雅除了太子,再无亲人,而且王家已经彻底表了态,她怎么可能象父王想的那样?况且:“她没有那么喜欢我。”女人喜欢男人喜欢疯了,是什么事也干得出来的。可沈世雅对自己不是那样的感觉,她是个通透率性的女子,看得出来她很欣赏自己却谈不上喜爱。她有一道智墙挡在二人中间,越不过去的障碍她不会做傻事。
关于这点,叶庭郁当然同意,可:“沈世宗已经死了!”
什么?
叶锦昭惊得脸立马白了?父王居然把太子给杀了?
什么时候动的手?
这小子居然还不说话?从小就话少,可是真的是话少吗?和王世勋怎么那么能侃?和沈世雅在的时候,怎么那么话滑?
叶庭郁笑得不怀好意,很惬意的欣赏儿子脸上的表情。他很急,可是自己在这里,他又不能出去打问?
算了,逗逗就好。把茶盏放边上一放,“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