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染脸上羞了爆红,低着脑袋想了半天后又道:“我不喜欢你动手动脚,言语轻浮。”流里流气的,岑染从来不喜欢那种男人。
关于这点,秦翰更是好笑:“你见过我和几个人那般说话?”岑染仔细想了想,哑然。好像只和自己和他四弟那样。但凡身边有一个服侍的都是一副端严的正经模样。
秦翰看她没有再说话,大着胆子走到床边,隔着被子搂住沈世雅,呢喃轻笑:“和自己的女人那么严肃干什么?难不成,你和叶锦天在床上的时候也是正经八百的?”前半截温柔,可后一句的时候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尤其是在发现沈世雅身子抖了一下后,狠狠的捏住了她的从下颌,扶起来。
一个尴尬难堪,另外一个则阴森郁结。
“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没有纳妃,所以你心软了?沈世雅,你离开他是为了什么?你忘了?你就算是相信他人品,这些年是真的没有其他女人。可你敢相信以后遇到过不去的坎,他还会不会牺牲你吗?如果景帝再让他娶谁,他敢反抗?又会为了你反抗吗?”
“那你嗯?你又如何?你对我来说等于半个陌生人。他不可信,你就可信?他会遇到的问题,你就不会碰到吗?到时候你要牺牲我,我照样没有力量反抗?”外面传沈世雅如何厉害,可那一切都建立在有人支持她的基础上。没有人支持她,岑染有的不过是韦菁一个如今不知道在哪里的……朋友都算不上吧?
她的眼里居然有泪?可见是逼急了。秦翰心里发软沈世雅空有一个淳国公世女的身份,却无一个亲人可靠!所以这般自私狠心吧?她不狠心些,能在东京站住脚吗?景帝可是很难侍候的。
“沈世雅!你不是问过我,凉国公府凭什么可以四百年不倒,稳立西凉吗?我告诉你理由。我秦家自服侍威后被封西凉后,就立下家规:兄弟不自杀,妻子不随夫祸。什么意思你不懂吧?给你举个例子。我那个大嫂,从东京嫁来的,按盛华人的习俗本该是防范疏离的,可我大哥很喜欢她,要多宠她有多宠她。大哥房里那个姨娘是早年服侍大哥的通房,孩子是不小心有了的,因为是个女孩,所以留了下来。可自从娶了大嫂,就再没有别人。”
“那、那两个孩子嗯?”不是说,两个男孩都没有保住吗?
秦翰看着沈世雅严肃认真的模样发笑:“你可见过大嫂和家里哪个人怒气冲天?”
岑染摇头,上官他姐不是有心机的那种,杀子之恨……看不到。
“当然看不到,那两个孩子又没死。只不过因为大嫂输了两次,被夺了直系的身份而已。一直养在和大哥相好的六堂哥家,大的都该娶媳妇了。”
岑染完全呆住。秦翰却好像嫌她还不够呆似的,继续添油加醋:“我们秦家历史上除了那次家祸外,没有一个自相残杀的兄弟。争归争,耍手段可以,直接害死兄弟的,就会被革出家谱,从此离开西凉。但这种罪过,不会算在他妻子孩子身上,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少。所以我们秦家才可以一直站在西凉这片土地上,就算是曾经厮杀得直系只剩下一个孤儿寡妇,照样站得起来。”
所以上官的姐姐在这里过得很平静,甚至幸福吗?
秦翰嘴角挑起:“沈世雅,你拒绝我,至少也要先理解真相再拒绝。否则……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好好的想一想,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地方。如果你说得有道理,我放你走,或者同意你当我属下。如果没有,三天后,以我未婚妻子的身份和我巡视高昌!”
“啊!对了,再添一句,我们秦家虽然有平妻这种东西。可是头一个夫人是输了以后才从嫡妻变平妻的,以后进门的女人都是她们自己乐意的。我们秦家的男人既必须要聪明能干的主母,也敢要比自己厉害的女人!”
“沈世雅,你呆在我们秦家不会后悔。我们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