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同样生活朴素,和将士们一样住在宿舍之中。
想必,只有上头的大人物们才知道,这片园林中,到底居住着谁吧——
啪。
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一位身着朴素黑衫的男子正坐在园中一隅的石桌上,独自一人静对棋盘,似是在和自己对弈。
他留着长长的黑发,面容俊秀,仿佛一位书生,头顶上长着似龙非龙都对黑角,手臂更是苍白如玉,仿佛是什么纨绔公子哥。
但是,棋桌一旁,一个还沾着新泥的旧锄头,以及一片刚刚被翻起过的耕地,却是让男人的身份显得更加扑朔迷离。
不过,只有少数几人知道,他,不,有祂在,玉门才能安然的挺立至今。
男人眉头紧锁,紧盯着棋盘,久久没有落子。
而后,在他身后,一道有些无奈的声音传了过来。
“额滴神啊,和自己下个五子棋都要想这么久,大哥,你这脑子是没戏了。”
砰——砰。
“来,你的好酒,千日春,尚蜀拿来的。”
两枚酒葫芦被砸在了棋盘之上,一位留着蓝色长发,扮相洒脱的妙龄女子,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棋盘对面,身上的打扮格外现代化,换句话说——时尚。
“呵,我就是个粗人,除了种田就会打仗,不懂你们这些文化人的闲情雅致,下个五子棋娱乐娱乐就得了,围棋可麻烦着呢,让老二玩吧——令,怎么这个时候想起你老哥了?良心发现,要帮我扛过这次邪潮?”
而看着自己这位家中排行老三的妹妹,被称作大哥的男人轻轻叹了口气,取过了酒葫芦。
上次相见,已是过去了数年,不过两人却是如昨日才见过。
“想得美,我就是个写诗的而已,诗词歌赋写多少有多少,让我和那邪门的东西对抗——还是算了吧,打仗你更在行,将士们钦佩你,可不相信我这个酒鬼,黍。”
拿起酒葫芦,被称作令的女子抬起头,对瓶大口吹了起来,丝毫不在乎形象,喉头不断耸动,而那酒葫芦看似不大,其中的酒却像是喝不完一样。
“呵,算了,你说的都对。”
摇了摇头,被称作黍的男人也打开了酒葫芦,品了一口其中醇香回味的好酒。
他可是知道,自己虽然司职耕战,但这长妹在军事指挥上的天赋却不输给自己,兵棋推演上,令总是胜他一筹。
“再厉害也没什么用,我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宗师千夫长而已,“岁”的碎片,与大炎来说,是实实在在的洪水猛兽,即便天赋异禀,司岁台的人也不可能让我们身居高位。”
叹了口气,黍举起了酒葫芦。
“我腌的酸菜应该好了,咸肉还剩一疙瘩,你等着,我去给你炒一盘,不如小弟,倒也能吃——敬洪水猛兽。”
而看到他这样,令也随性的笑了出来。
“是啊,我们和接下来要面对的敌人,又有什么区别么——敬洪水猛兽。”
酒葫芦相碰,兄妹畅快的喝了起来。
她们皆是“岁”,但又不全是“岁”,那个名为“岁”的上古巨兽,曾经被当做神明崇拜,不过当大炎天子敕封神明之际,祂却又站在了人的一侧,帮助人类对抗,驱逐,封印好消灭了其他几位巨兽。
之所以称为巨兽,是因为炎国人已经不信神了,再强大的存在,他们也不过看做更大的野兽而已——北有邪兽,南有海兽,而大炎之中,便只剩下了“岁兽”。
作为唯一留在大炎境内的巨兽,岁即便分裂成了十二个碎片,成了令和黍的兄弟姐妹,但大炎之中对他们的态度依旧有很大分歧。
敬畏的,仇恨的,缓和的,激进的,有人认为他们依旧是兽,是必须铲除的威胁,有人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