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高奇已经离开了整合运动数月之久,不过却一直关注着乌萨斯内部的状况。
这不是只是因为,高奇的几位女友还在乌萨斯南部的丛林中打游击,时时刻刻拼上性命,更是因为整合运动所践行的,同样是高奇的理想。
在这个资本主义算是先进制度,特蕾西娅那样的开明君主制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世界,高奇见过太多混乱糟糕的事情,即便飞升完成,高奇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人心,将一切瞬间变好。
所以,高奇选中了塔露拉,让自己的知识,与她的学识结合在了一起,初步创立了整合运动的理论。
这理论,与高奇记忆中的那种践行方式相去甚远,它生于乌萨斯,也只适用于乌萨斯的社会现状,适用于那个议会与军阀对立,皇权远逊于老皇帝的社会。
实际上,几个月的时间,远远不足以让高奇和塔露拉,讨论出更多详细内容,他们不过是将自己所有的知识与见解,搭成了一个大的框架,往后的许多年,都需要有人向整合运动的理论中填充知识。
所幸,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唯一的救世主,高奇虽然是神,但也不会这样看自己,不死的黑蛇仍然会有败绩,没有绝对的智慧,真正伟大的,是一个个在上位者眼中,看起来愚蠢与卑鄙的人民。
乌萨斯的人民被压抑太久了,哪怕是先皇在世的时候,那种压迫也从未减少,只不过被一次又一次的胜利所掩盖,表现的不那么明显而已。
乌萨斯的人民,除了那些食利者和剥削阶级,每个人都感觉日子越来越难,但却从未有人敢说“是贵族的问题”“是皇帝的问题”。
而现在,整合运动打出了一面旗帜,把人们一直忽略,或者不敢说出的血淋淋的现实,彻底挑到了所有人的面前。
哪怕是现在的整合运动,面对乌萨斯依旧不堪一击,如果被主力的军队抓住,唯一能做的就是分散撤退,不可能正面对抗。
塔露拉和高奇,从未想过让整合运动和乌萨斯硬碰硬,因为有比乌萨斯的军队更加强大,更加难以抵挡的力量——民众的力量,百姓的力量,人民的力量。
整合运动只要存在,只要胜利,不管大与小,就是在给越来越多的乌萨斯,甚至是全世界的人民注入勇气。
贵族老爷不是需要害怕抵挡对象,皇帝也不需要敬畏,恰恰相反,他们才要害怕那些衣衫褴褛,吃不饱穿不暖的人民。
而同样的那些早就察觉到问题所在的仁人志士,那些心中仍然有着最单纯的善良,认为乌萨斯不因继续如此的有志青年们,也会一个个加入整合运动的行列之中。
就像爱国者老爷子那牺牲的儿子一样的学者,乌萨斯大地上这样的人从不少见,整合运动给他们苦苦思索的救各国之路打开了一个新思路。
在切尔诺伯格战役之后,不少目睹了整合运动所作所为,被他们严明的军纪,以及对民众的保护,以及对感染者和非感染者一视同仁的态度所折服的人,不少人甚至放下了优渥的工作生活,老师,医生,甚至还有不少新贵族的青年一代,都加入到了整合运动之中。
不过,这还不够,整合运动最强大的武器,不止有团结一致的战士,也不单单是塔露拉和一众领导层的军事才能,更不是高奇这位半神——而是他们的思想与理论。
但高奇离开整合运动时,同时和他离开的,还有许多整合运动的战士,他们曾经也许是教书先生,也许只是幼时上过小学,学过几个字,不过只要文化水平超过霜星,他们就能做到学进整合运动的理论,然后前往每个需要这份理论解放思想的地方。
感染者隐藏的聚落,冰原和密林中隐藏着逃脱课税的农庄,剥削严重的贵族领地,大城市中的高辐射工业区和感染者隔离区,亦或是充满绝望和矿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