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他都能做得滴水不漏,唯独余笙是他的例外,是他的失之毫厘。
“我给你打电话是想你帮我照顾一下他,他父母都不在国内,而我还要赶回北京,只有把他交给你,我才放心。”
余笙:……(她是保险柜吗?这么有安全感?)
楚煜轩走后,余笙就搬张凳子坐在床边细细看着躺着的人,他的侧脸更加削尖,线条更显凌厉,偏偏这样,他还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日影渐渐西移,天色暗下来。病床上的人皱起了眉头,睁开眼睛,隐约看到床边的女子低着头,细碎的头发遮住了大半个脸。
余笙发觉好像有人在看自己,一抬头便撞进陈瑾南温柔深邃的眼眸中。
她浅浅一笑,“师兄,你醒啦?要喝水吗?”
陈瑾南点点头,余笙用湿润的棉签润湿他的嘴唇。“医生说你还不能直接饮水,先这样润一下吧。”
他看着她,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师兄打电话给我,说你住院了。他还有事,回北京了,拜托我照顾你。”
“多事。”他低声说了一句。他挣扎着想坐起来,但一动就牵动刀口,霎时疼得脸色发白。
“师兄,你现在还不能起来,你要干什么,我可以帮你。”
陈瑾南看着她,说:“我想上一下洗手间。”
……
余笙慢慢扶着陈瑾南进洗手间,把点滴挂好,又嘱咐他小心,然后关上门在外面等候。等他出来又扶着他躺到床上去。一来一回也是折腾,刀口越发疼,他抿紧了唇,却不抵汗如雨下。
“怎么了,很疼吗?要不要找医生看看?”
陈瑾南摇了摇头。“你这几天住在哪里?”
“晚一些等你休息了,我就到外面找间旅馆歇息一下。”
陈瑾南用眼神示意余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串钥匙。
“这是我家的钥匙,你拿着,顺便帮我打扫一下屋子。”末了还加一句“付你清洁费。”
余笙笑了。“好的。”
晚上点滴吊完了,陈瑾南要休息,余笙也就回去。她拿着钥匙开了他家的门,和以前一样的干净简洁。洗澡的时候余笙才发现自己匆忙之下没有带睡衣,她围了毛巾出来在阳台收下陈瑾南的一套睡衣。事急从权,只能先穿他的了。
房子不算大,两室一厅,一个卧室,一个书房。余笙权衡了一下,从卧室的衣柜里抱出备用的夏凉被,睡在了沙发上。夏天气温高,她睡在沙发上很热,索性就开了空调吹了一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就开始打喷嚏,这也难怪,沙发上的空间太狭窄,她睡下来腰酸背痛,一早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凉被早就滑到地板上了。
她在洗漱间捏捏脖子伸伸腰。睡沙发果真是一种煎熬,晚上打地铺吧。
医生说陈瑾南今日可以进食,避免食物过冷、过热、过酸、过咸、过鲜,也不得用粗糙食物,防止对创面的刺激,注意少吃多餐,使胃内经常有食物,以稀释胃内的游离酸。可以吃一些新鲜的蔬菜和水果,也可喝豆浆或者牛奶,一次100毫升为宜。昨天医生还特意提醒余笙,病人不宜有激烈情绪变化。最初,余笙没想明白,后来懂了,脸也红了。现在的医生“真贴心”。
她煮了些蔬菜粥,细火慢炖得粘稠软糯。陈瑾南显然饿了,欲要多吃,余笙拍掉他的手,瞪着他:一次只能吃小半碗。
陈瑾南撇撇嘴,收回手。
余笙“噗嗤”一声笑出来,平时看惯了他面瘫,冷不丁这样卖个萌,都是让人受不住地想欺/负他。
“医生说你不能多吃。”
一上午余笙在医院里陪着他,打了好几个喷嚏。他睨着眼睛看着她。“感冒了?”
“恩,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