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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能断定,紫罗兰背后是个庞大的势力网,还是世家大族那种。我一直以为,我生活在“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的血腥中,今天才幡然醒悟,原来我一直搞错了自己的发展方向啊,我大展拳脚的舞台应该是“除了门前那个石狮子还是干净的,没一个干净”的家族斗争!看药光那样,不会是世世包衣,代代家奴吧?那现在作为她手下的我,不是显得越发低贱吗?!
不得不感叹一下人权问题,于是再次抬眼瞪向主位,这次懂得稍微掩饰一下了,没有莽撞地抬头,而只是半偏着头。只见主位上,不知何时又站上去了两个锦裳的男童,一个正在舀汤,另一个捧着瓷碟,举着银箸往紫罗兰口中送食。而紫罗兰半眯着双眼,看向药光那个方向。
顺着他的目光,我也看了过去。药光十分拘谨地吃菜喝酒,脸侧偏,估计在用余光观察紫罗兰的反应;宇文景似乎连筷子都没动过,只是把玩着茶盏的杯盖,难道他已经修炼到不进五谷杂粮的境界了?至于药殷,我几乎怀疑他被人点穴了,似乎连低头的角度都没有变换过……
我记得,药殷跟药光关系匪浅,药殷的表哥或者堂哥是药光的正君。当然,不管是药光或者药殷,不可能真的姓“药”,但我并没仔细打听过他们家族的事,连旁敲侧击都从未有过——今天看来,这真是一大失策。那些世家大族,都是盘根错节的,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叶知秋。只是不知道,今天这般反常的药殷,唱的是哪出戏,在紫罗兰那边扮演的又是什么角色了。
我拿着筷子恶意地挨个捅了捅面前的醋溜狸肉、白灼花螺及烩鱼唇,哀叹不能大快朵颐,因为我所扮演的毒玄,该是偏好素食的。
“你该尝尝这些菜的,药光重金聘的厨子,手艺皆不俗。”毒瑾的声音突然在我身畔冒出,吓了我一跳。我偏头,发现他的案桌居然紧挨着我的了。
“你什么时候……”我张口欲言,发现他只是妩媚地笑着瞥了瞥对面。我尽力无视他脸上随着他表情的变化而簌簌飘落到桌沿的白粉细末。
对面,宇文景的案桌早已挨上了药光的,这样一看,两边对齐,倒也平整,不显突兀。
我不再说话,装作对场内舞蹈颇感兴趣的样子。先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这时代,跳舞,还真是轻松省事的职业啊!基本上跟树桩一样,站在一个位置就不用动了,下身只是象征性地左右扭动,而上身的动作,虽然较下身而言,动作还算有幅度了,但是大多只是扭腰摆臂,连抬臂都甚少……我无精打采地看着,允许自己思想开小差。
刚才;毒瑾直接叫了药光的名讳,这个在门派内该算是大不敬的。就算我心里也是直接唤“药光”,但是人前,我仍必须称药光为“师姐”。毒瑾虽身居长老,但他的辈份,按理说,是比药光低了一辈的。毒瑾,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不可能会犯口误这类低级的错误。那他在我面前,这么称呼药光,是有特别的用意?或是他跟药光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是我所不知的?
思维又一转,发现今天以前,我跟毒瑾见面似乎都是说些问候及恭维的废话。当然,今天说的话,也没几句不是废话,但是为什么他的举止会如此自然,宛如对待一个相处多年的好友?事实上,我跟他不熟吧!
“好看吗?你居然看得这么认真,是看上哪个了吧?”我的思绪猛得被打断,右耳耳唇被毒瑾呵了一口气,然后敏感得变热了,肯定红了。这个妖精啊!
“瑾长老,请您自重!”我有点生气,不满他的调戏。屁股往左边挪了挪,不再看他。您要调戏我,麻烦先洗净脸再来啊!
“你仔细看看我,我可比他们都要好看呢!”我挪,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