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脑子里的弯比平常人多几倍吧,他在一边看这么久也没看到这个小子有太大的遗漏。
可惜没好感就是没好感,因为谁被那种脑袋异于常人的家伙盯上谁就倒霉一辈子,很不巧的是他也被盯上了。
本来想享享福的,每天捡点东西吃,堆堆易拉罐的美好晚年生活,切,干脆毁约算了,要去接手那一大堆烂摊子都可以预见自己未来多凄惨,凭什么蜘蛛头小鬼搞完破坏他就要帮忙重建回来?以为他闲得发霉吗?他还有一堆易拉罐没堆起来。
“喂,大叔该不会想毁约吧。”吃枣核的年轻人冷飕飕地飘出来这一句话。
大叔面不改色地堆着易拉罐,心事被说中连眼皮多眨一下的抖动都没有。
“如果你说毁约就毁约我这几年捡易拉罐岂不是毫无意义?你当着这一大堆易拉罐如果敢说出一句你想抽手试试看,大叔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了吧,这种会让你陷入无穷无尽追杀中的念头快收起来比较好。”年轻人阴沉着脸,眼白过多的眼睛说多阴就多阴。他望着一边堆成山的易拉罐,然后吃枣,吐枣核,仔细看就可以发现那些吐出去的硬核全穿透罐子铁皮开出一个又一个枣核洞。
大叔继续他的哑巴之旅,任身后风吹雨打去,他自巍然不动地堆易拉罐。
“五只飞机,六只飞机掉下来了,哈哈哈。”话唠年轻人话唠依旧。
挟带着腥味的冷风吹过,一老一少就呆在这顶无人随便靠近的露天破帐篷里沉默的沉默,说冷笑的说冷笑话。
玛琪站在垃圾堆顶,平静的眼瞳里一直有种雪水般的冰冷,她望着那顶破帐篷对旁边穿着破袍子穿着木屐,还在腰带上挂了把武士刀的男人说:“你确定这个家伙脑子没问题?”
信长“嘿嘿”笑两声,“反正实力过关就可以,我亲眼见到他一秒内扭断三十几个人的脖子,团长也说任务到了尾声,撒出去的钉子都让他们回团。”
年轻人吐掉最后一颗枣核,他站起身来粗鲁地伸个懒腰,一边朝突然出现在他头顶那堆垃圾上的两个人挥挥手当招呼,一边不在意地对背对他的白头发男人说:“大叔,有人来接我了,希望下次见面你还没被人剁成十八块扔到易拉罐里。”
大叔沉默,冷静地堆他的易拉罐。
“喂,芬克斯,快走吧。”信长朝下吼一声,他一只腿因为踏着一个铁柜子而及其潇洒地露出一腿脚毛,下垂的三角眼不笑也带有三分猥琐劲。
玛琪双手环胸,紫色的头发变短了不少,几天前她嫌长发碍事用小刀削了,精致的脸型没了头发的遮挡大大方方地露出来,他们这次的任务是来接人的。
皮肤黝黑的年轻人将一只手插在裤袋里,眼白过多的眼睛里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发直,“好,来了。”
走出两步,他不知想到什么地转过身去看那一大堆易拉罐,各式各样,各颜各色,圆滚滚堆成上尖下方的小山峰。他看愣三秒,突然间身体速度提升到一个惊人的地步地冲向那一大堆易拉罐,一脚踹过去,罐子山瞬间崩塌。然后一脚好几个精准得有股阴狠劲地踩扁那些圆滚滚的易拉罐子,边踩边冷酷地说:“去死吧,易拉罐!这一辈子我都不想看到这玩意,看到一次易拉罐我踩扁它一次。”这几年没被这些易拉罐沉默疯掉的唯一理由就是因为他本来是疯子。
大叔沉默地蹲着,冷硬的背让他的沉默更有力量,他任由身后的年轻人发疯,手不抖眼不眨地堆他的易拉罐。
玛琪冷冰冰地再次问信长,“你真的确定这个家伙的脑子没问题?”
“我喜欢他,这种个性才带劲。”信长摸摸冒出青胡渣的下巴,一脸变态的愉悦。
“我不喜欢他,团里没脑子的家伙已经够多了。”玛琪一针见血,基本上除了团长,团里能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