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是什么意思?给一巴掌再惺惺作态地问候一声吗?程汐捂着麻痛到快要失去直觉的心口,哽咽着,酸涩地说不出话来。
坚没再说什么,只轻轻叹了口气,搂住程汐的腰,施展翔术将她往军营方向带,等视线里可以看到军营时,他就将她放下,自己则悄无声息地离开。
走在回自己帐篷的路上,程汐想了很多事,大部分是关于和冥真在一起的回忆,其中又以十年前两人在暗冥教相处的岁月居多,想着想着,她忍不住又要落泪。心神恍惚间,连苍烨茗站到她身前都没有觉。
“汐儿,你去哪里了?你……没事吧?”苍烨茗问得小心翼翼,目光闪躲着不敢接触程汐通红的眼睛。
程汐淡淡摇头,哑着声音问:“萧枫岑怎么样了?”
“放心吧,刚刚已经压制住他了,虽然没办法使他摆脱痛苦,但至少阻止住他继续伤害自己了。”
程汐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已经把萧枫岑抓住绑起来了,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忽的,她想到过去自己既然可以压制萧枫岑毒,那么现在会不会她在他身边,他的痛苦会减少一点?
想到这里,程汐焦急地问:“他现在在哪里?”
“还在你原来住的帐篷。”
苍烨茗话音未落,程汐已然风一般一闪而逝,望着她飞消失的方向,苍烨茗眼底骤然暗郁沉沉。
程汐还没掀开帐帘,萧枫岑就感受到了,他原本已无力挣扎,但突然间却又重新充满了力量,暴吼一声,他开始拼命挣扎,困住他手脚的铁链被拉扯地咯咯直响。
在一边看候的小兵吓得脸色一白,刚要出去求助,程汐急急冲进来。
“萧枫岑……”程汐跪趴到床榻边,看着手脚被铁链缠绕住禁锢在床板上,通体黑状如地狱死尸的萧枫岑,喉咙一梗,除了叫他的名字,竟是一句别的话都说不出来。
听到程汐的声音,萧枫岑越激动,额头以及脖颈上暴现出数根粗壮的青筋,面上除了黑气开始涌现出一片片压抑的深紫色,嘶号声也变得愈加尖哑悲壮。
“萧枫岑……萧枫岑……”程汐看着这样的萧枫岑,更加难过地说不出话来,只能按住他攥成拳头的手,一声一声,颤着声音喊他的名字。
萧枫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以为最艰难的病阶段已经过去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以前程汐的靠近会使他觉得通体舒畅澄澈,可今天,她一接近他,他体内的暴躁因子就像打了激素一般亢奋不已。
就在他登直了身子预备好再一次嘶号力的时候,“吧嗒”一声轻响,一滴温热的液体低落在他手臂上。
那是程汐的眼泪。
萧枫岑一怔,随即连忙咬紧双唇,硬是把涌到嗓子眼的吼声卡住了往肚子里回吞。
他的汐儿,他不要她哭,她守护了他那么多年,这一回,能不能换他守护她?他不能让她为他掉眼泪,他说过要好好对她的。再痛,再难熬,只要是为了她,他都可以忍受。
………【262 让他杀你】………
“我没事……这些……我都习惯了……”萧枫岑费力地转过头,凭感觉找到程汐的方向,努力绽开一个笑颜,“汐儿……别哭,我会好起来的……马上……”
听闻此声,程汐抽噎着,泣不成声。
夜已深,清文儿仰躺在床上,睁眼望着头顶低垂的床幔流苏,一夜无眠。
不知何时,床头边上悄然站立了一抹鲜红,清文儿静静地自己的呆,愣是好久都没觉。
邪王摇头,无声地笑了笑,顺着清文儿的视线往床幔顶端看去,挥指一弹,出一道气流激地床幔的流苏重重震颤起来。
清文儿眨了眨眼,微微一怔,翻身坐起,一脸警惕地望向邪王,冷声低叱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