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衛衍皺眉沉思。
季玉竹在他眼前揮揮手：&ldo;回神咯想什麼呢?&rdo;
姜衛衍回神，眼神幽深：&ldo;要不要考慮去更好的地方開館?嗯……若是去別的地方開館定居，你有什麼捨不得的人嗎?&rdo;
&ldo;嗯?怎麼突然問這個?&rdo;撓撓頭，&ldo;要是定居他處，我當然會有許多不捨得啊。這裡有先生、有好友，尤其是許安，這傢伙最是讓人擔心了。&rdo;
&ldo;別的呢?親人呢?&rdo;
季玉竹苦笑：&ldo;我哪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親人嗎?你看我前段時間病了那麼久，接著又在縣城住了這麼長時間，可曾有人過問……&rdo;揮揮手，&ldo;嗨，別提，反正我每個月給點銀錢他們就好了。&rdo;
姜衛衍聞言若有所思，手指搓了搓書脊：&ldo;唔，你這三字經不錯。&rdo;顛了顛注釋版的三字經，&ldo;這個，給我謄抄兩份。&rdo;
季玉竹詫異：&ldo;你要來幹嘛?&rdo;
&ldo;送回家，讓家裡小輩也用這個開蒙。&rdo;
&ldo;……大哥，你才瞄了幾眼啊，就決定用這三字經開蒙?&rdo;
&ldo;爺我才學雖然不如你，但是這點起碼的眼力還是有的。&rdo;畢竟活了這麼多年。
&ldo;那一本得了，幹嘛還得謄抄兩本，這麼多字我得累死。&rdo;
&ldo;我另有他用。&rdo;拍了拍他腦袋，&ldo;這是看得起你，旁人筆墨，爺還不屑要呢。&rdo;
&ldo;我謝你看得起啊!&rdo;季玉竹白了他一眼，從他手裡抽出手稿，就準備回房。
&ldo;別忘記了啊。&rdo;
季玉竹回頭做了個鬼臉，咻地一下跑遠了。
姜衛衍失笑搖頭，直到他走遠，臉上才恢復沉靜。
&ldo;將軍。&rdo;角落裡閃出一個人影，正是陳慶。
&ldo;情況如何?&rdo;
&ldo;已經搜查過一遍，應該不是我們這邊的問題。那兩人應該是從別的地方摸過來的。&rdo;
&ldo;他們直奔清平縣，目的明確，像是有確切線索。&rdo;姜衛衍回身坐下，指節輕叩桌面：&ldo;我們的消息只往兩個地方遞過。四王爺那邊我會見機行事，就怕是鍾濤那邊出了問題。&rdo;
&ldo;您的意思是……?&rdo;
姜衛衍想了想：&ldo;鍾濤是可以放心的，就怕他身邊有什麼人。按照行程，他們四天後應該能到達清平縣。這幾天盯緊了，不要讓任何一個人靠近那裡。&rdo;
&ldo;是。&rdo;陳慶應諾。
&ldo;接下來，我們就靜觀其變。&rdo;說完正事，他拉下頭上的布巾，胡亂擦拭一頭亂髮。
陳慶假意清了清喉嚨：&ldo;老大，剛才那位……&rdo;
姜衛衍斜了他一眼。
&ldo;會是我們的大嫂嗎?&rdo;擠眉弄眼狀。
姜衛衍手上的布巾一把抽過去：&ldo;管好你的嘴巴，別給我把人嚇跑了。&rdo;
&ldo;誒誒誒!保證不泄露軍機!&rdo;歪歪扭扭地行了一禮，就嘻嘻哈哈地跑掉了。
還沒等鍾濤他們到達清平縣，姜衛衍就先等來尤峰派人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