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別想勸我放棄!&rdo;顧妍濃靠在鄒氏懷裡，倔強地道。
&ldo;無知!玉竹雙親皆亡，族人不可靠，他一哥兒本就艱難。你一個娘子，從小就被我們嬌慣著長大，心性尚且未成熟，如何能與他成家業共進退?&rdo;顧辰訓斥，&ldo;我告訴你，不管玉竹想娶誰，我都是反對的!&rdo;
旁邊的季玉竹大為感動。
姜衛衍也是贊同地點點頭。
&ldo;別跟我說什麼大道理!誰說我就不能跟師兄共進退共患難了?沒試過，你怎麼知道?&rdo;顧妍濃不滿。
&ldo;遇上地痞流氓，你讓玉竹護著自己還是護著你?&rdo;顧辰氣急狠狠質問。
季玉竹抖了抖，這假設讓他想起不太美好的遭遇。
姜衛衍忙伸手在他頸後輕輕撫了撫，另一手捏了捏他的掌心。
&ldo;……&rdo;顧妍濃埡口，嘴硬地道，&ldo;你這不過是猜想，世間太平，哪有這麼多的地痞流氓。&rdo;
&ldo;你這被嬌養在家的娘子，如何知道世間險惡!&rdo;顧辰鬱悶。
鄒氏也拍了拍她的背：&ldo;娘子啊，聽阿父的勸。哥兒娘子的婚姻，沒有宗族親人的庇佑，真的太難了。&rdo;
&ldo;阿母……&rdo;顧妍濃悲切地撲進她懷裡，哭得不能自己。
顧辰嘆了口氣，轉向季玉竹兩人：&ldo;倒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季玉竹忙拱手：&ldo;先生可別這麼說。&rdo;也跟著嘆了口氣，&ldo;該怪玉竹的不是，往日是我不注意了。&rdo;
顧辰擺擺手：&ldo;我看在眼裡呢，你謹守本分，從未逾矩，就是一個疼愛妹妹的師兄，何必自責。&rdo;繼而恨鐵不成鋼，&ldo;妍濃這是跟著你看了太多話本雜書了……又被你皮囊所騙。好好一俊秀哥兒，整日裡說不嫁人要娶妻，可不就騙得些無知少女嗎?&rdo;
季玉竹既尷尬又無語：&ldo;先生……抱歉，給您們添麻煩了。&rdo;
鄒氏抱著啜泣的顧妍濃，溫聲安慰他：&ldo;你也說了，感情一事，最是不能勉強。何必道歉呢。放心吧，不怪你。你師父就是氣急說胡話呢。&rdo;
&ldo;好了好了，快走快走，都要宵禁了。&rdo;顧辰揮揮手，趕著他們離開，&ldo;記得定了成親的日子就捎個口信過來。先生好歹是舉人出身，多少能幫你壓壓場子。&rdo;
&ldo;嗯，玉竹屆時就在京城恭候先生師母。&rdo;季玉竹深深施了一禮。
姜衛衍跟著對這兩位可敬的長輩施禮。
兩人這才在微弱的光暈中離開顧宅。
緩步走在靜謐地街道上，季玉竹有些低沉。
姜衛衍拉著他的手，邊走邊緩緩摩挲他的掌心：&ldo;想什麼呢?在想你的小師妹嗎?&rdo;
季玉竹頓住：&ldo;如果我沒有遇見你，娶妻生子了，真的會很艱難嗎?&rdo;
&ldo;唔‐‐&rdo;姜衛衍回望他，&ldo;這個假設不成立。你已經有我了。&rdo;
&ldo;……&rdo;
好吧，有些人就是這麼不要臉。
第22章
一大早，兩人就帶著戶籍資料，接上客棧里的尤小叔、官媒等人後，就直奔縣衙，先給倆人親事入冊，再把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