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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月警惕的听了听周围动静,这才紧声问:
“小主,你这是……。?”
“我们今日就走。”
锦歌这口气说的极是平和,却因过分紧张,听起来有几分沙哑。
玄月微愣,不过片刻便点了点头,道:
“好。”
锦歌额上闪着汗珠,面色苍白的可怕:
“昨夜的刺客便是我当日认出的飞鹰骑侍卫十二,他是南宫臣的人……他……他死前告诉我,说爹爹叛国!如今整个相府都被软禁,玄月……我……。我知道你的伤,可……我实在是不能等下去了!”
玄月听着锦歌杂乱无章的话,惊得一颤。
“这不可能!相爷他……他不会……!”
“如今说什么都晚了,长安城的军令昨日已到洛候手中。玄月,我不能坐以待毙!”
玄月瞧着眼前玲珑娇小的人儿,哪里还有当日朝堂之上侃侃而谈不变声色的气势?不禁心中一软,想起锦歌昨日才与他说起的幻境中竟有相爷,玄月犹豫了片刻。
莫非……相爷当真是反了?
玄月面露忧色,道:
“既然洛候已得军令,如今我等如何走的出这军营?何况……我伤势未愈,只怕……”
锦歌咬了咬唇,从袖袋中默默掏出一物,送到玄月眼前。
“这……这是军中令牌!”
玄月声线不可抑制的拔高了些,满脸惊诧的盯着锦歌。
“小主,你如何能有此物?莫不是洛公子私下给你的?”
提及洛绎,锦歌心头突然一阵刺痛。
勉强压过心中不适,锦歌白着脸摇了摇头,苦笑道:
“我方才设计,从他身上偷的……趁他尚未察觉,我们必须立即出营!”
玄月抿了抿唇,当即忍着疼从榻上起身,将伤口仔细再包扎一遍,结实的捆好。拿了桌上自己的兵器插在腰间,便提步跟在锦歌身后。行动一如往常般果决,不带半分犹豫。
锦歌瞧见他苍白的唇色,顿时眼中一热。眼下紧要关头,不能出半分差错,锦歌在心中如是对自己说。
深吸一口气,放松了几分情绪,锦歌带着玄月,一撩帐帘出来了。
青鸟见锦歌这么快出来,尚未多在意。片刻见着锦歌身后竟然跟着玄月,不由得呆了一下。
“楼小主,您这是……”
不待青鸟开口相询,锦歌将令牌拿出放在青鸟眼前一晃。
青鸟仔细一看,当即大礼半跪着身子。
“洛将军有令,命我带着我家侍卫速回长安,你马上命人备好马车!记住,此事需办的隐秘,且片刻不能耽误!”
青鸟身形一滞,片刻,便飞身领命而去。
锦歌回身不放心的看了看玄月面色,见他尚算安好,这才放下心来。
不一会儿,青鸟亲自牵着一亮马车脚下生风的奔过来。
锦歌一瞧,竟有四批骏马拉着,心中窃喜。
玄月对青鸟抱了抱拳,先一步上了马车,坐在驾车的位置上。
锦歌担忧的瞧了一眼玄月,不知他这身子,如何能撑得住这一路颠簸。
锦歌揭开车帘,刚要上车,发现车里竟备好了干粮和水,心中顿时微微一暖。
身形微顿,转身朝青鸟道:
“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青鸟虽是半大的孩子,却是比竟年长了好几岁的,个头也高出许多。听锦歌如此客气,当下憨憨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若是洛公子日后问起,有劳你转告他一事。不出三月,必要变天,叫他务必小心。”
青鸟闻言面上一愣,抓了抓脑袋并不清楚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