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许楼锦歌出门的,总是担心哪里一个不好,伤了身子。
等到身体渐渐调养痊愈,已是两个月后。
好在老头子隔着几天都能“劫”她出府转转,让锦歌也有机会透透气。
尽管都是夜里出行,但好歹也是游览皇宫啊,这可是平常人寻不到的待遇。
就连美人爹爹也是只能凭宣召入宫,平日里若是有个事情找帝君商议,都要事先向御府司递了折子等安排才行。果真遇上急事了,只能凭相符出入皇宫。
此刻脚下的双月宫早已陷入沉睡,站在阁楼上,能将帝王所住的宫殿尽收眼底。
那九重檐的建筑平开九间,进深约摸五间,规模宏大,周围的建筑与它比起来就如个卫生间大小一般。
屋檐一如其他的宫殿,皆是黑色,建筑墙体应该为朱红色,在暗淡的月光下,似是一抹血色般触目惊心。
当其他宫殿早以熄灭灯火时,唯独这栋建筑自始至终都透着幽幽的火光。
看吧,要做一个帝王其实也不易。
这世间一切本就是平等的,若想站在那个高位上,就必须付出更多的光阴,和寂寞为伍。
锦歌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有一次老头见她好奇,在她面前故意卖弄的说,那座殿名为“京华”,是大夏历代帝王的住所,如今里面住着的,自然是现任君王安陵越。
他还问锦歌有没有兴趣,可以带她前去参观参观。
锦歌对这些身处巅峰之位的人并无多大好感,君王的生活看起来奢靡富足,只怕潜伏着极端的隐忍和算计。
她可不嫌命长,忙用力的摇了摇头,那种地方还是早早远离的好!
再说老头连个孩子布的陷阱都避不过,那京华殿定是有重重侍卫暗守的。锦歌对老头子那发挥极不稳定的神功,还是比较持怀疑态度的。
因此老头子极有兴致的夜游京华的计划,被她一再搁置,实在是宝贝这条命啊。
“咳咳!”
神秘人见锦歌又一次抬头望月,而置他于不顾,不满的一把扯下面罩,孩子气的往地上一扔,花白的头发和眉须显然与他的行动不相衬。
锦歌回头看他,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眼睛眯成两道弯弯的月牙。不是因为楼锦歌跟他多熟,实在是这白发老头长的太有喜感。
圆脸小鼻绿豆眼,生气时左边的小胡须会一抖一抖的,嘴巴不大嘴唇极厚实,简直可以用肉嘟嘟来形容。
五短身材还带着微胖,乍一看简直就是一翻版的圣诞老人,可他还偏偏忌讳人家说他胖。
“老头,还真换成黑衣啦,来来来,让我瞅瞅。”
锦歌顺时针颠儿颠儿地绕他瞅了一圈,又逆时针颠儿颠儿地转回来,猛一点头,一拍大腿赞道,
“果然极显身段,让您老看起来越发威武,风流中带着几分神秘,英俊里透出几番风雅,简直是人间不可多见的神仙俊男!”
一面说一面试图以诚恳的眼神打动他。
许是锦歌努力憋住不眨眼,从而惹得发酸胀的眼眶里涌出一些泪花,显得真诚而不浮夸,让老头很是受用,这才露出几分得意的笑颜。
这身黑衣是锦歌上一次惹毛他时,作为分散注意力时给的建议,告诉他穿黑色显得年轻且可以遮住身形,看起来精瘦一些。
老头子如获至宝,一面夸赞锦歌很有想法,一面又罚她扎了半个时辰的马步,惩罚她有这种好事,为何不早说。
对于老头子这捉摸不透的性子,锦歌已经逐渐适应了。
“说了多少次,要叫师父!还有,你看你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大家小主?!”
老头说着摆出几分师父的架势,一面又故意抖抖衣袍,想让自己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