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更清楚的模样,笑得更加开心,一撇嘴,无所谓的口气,道:“你不信算了。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云仙子疑心终起,微微皱眉,转过眼光看着林宽,却发现林宽目光炯炯面无表情。心下稍定。又不放心,定神再看,似乎从林宽的目光中看到一丝隐藏的笑意。心中一凛,种下了根的疑窦发芽了。
这是吴苇从前与客户打交道中常玩的游戏。三人成虎是人性。多疑也是上位者的本能。显然林宽很配合自己,不然,云仙子不会才两个问题就没了声息。只是吴苇到现在还没搞清楚,为什么云仙子会说是林宽邀自己来的,而林宽更是没有反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林宽的目的是出卖金潜以换取自由的话,为什么又与云仙子对峙呢?!难以理解。
“唉,公子何必?”风吹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如枕边软语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教对公司敬重有加,只要公子愿意合作,公子自能与令郎来去自由。何必如此执着?”
没头没脑!吴苇心里暗恨,这些人说起话来藏头腋尾,别人的小说里偷听都能听个八九不离十,自己竟然明着听还听不出个所以然。顶多能猜测得出,这苗山五毒教与林宽从前有过交情,而林宽手中有他们很想要的东西,投鼠忌器,并不能把林宽怎样,但林宽也并不好受就是了。
“唉……”林宽半晌沉默,突然长叹一口气,看了眼云仙子道:“本是看仙子辛苦,将金潜送上,谁料仙子竟然……”说罢,还摇了摇头。吴苇闻言,突然跟着得意地嘿嘿笑了两声,更加强了效果。
果然,云仙子不信吴苇的话,却对林宽的话颇为紧张,再加上之前的两次铺垫,话音未落,云仙子已低下头去。
只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吴苇已出手,衬着月光的寒,一闪而逝,直直地向云仙子飞去。
却不料云仙子突然大袖一卷,跟着银铃般地两声脆笑:“我就猜到你小子……啊!”话还没说话,凌在空中的身体还没落下,突然发出一声短促低哑的惊呼,然后是咚地一声闷响,云仙子再无仙子样,重重地落在了屋子的青石板地上。
“嘿嘿”这一次吴苇笑得真正得意。林宽摸摸她还有些湿润的头发,也笑了笑。就听到地上传过来金潜又好气又好笑的低吼声:“臭、臭小子,得、得意什么?!要、要不是我、我出手,你、你早、早死一百遍、遍了!快、快过、过来扶我!”
“是啊,是啊。你厉害,能死一百遍遍~~”吴苇笑着,故意学着金潜的口齿不清,把“遍遍”说得很恶心,想像着金潜的铁青脸色就乐。不过,行动上没有推辞,走过去,避开刚才云仙子落地发出声音的地方,摸索着扶起软成一团的金潜。转过头对林宽道:“爹,外面的人怎么办?”
“你扶金神医休息去吧。外面交给我。”林宽上前远远地对着云仙子的尸体又是一掌,见她再无动静,才上前搜身。一堆的瓶瓶罐罐,和一些希奇古怪的东西散了一地。林宽拿出搜出的一小个信号筒,点了点头,来到窗前,点着往外一放,一个黄色的焰火啾的一声升空。没片刻功夫,黑暗中的林宽就听到屋外慢慢安静下来。
从那一堆瓶瓶罐罐中,小心地挑出一罐,轻轻洒在云仙子身上。一阵烟升起,片刻功夫,一代佳人化作一滩黑水,永远消失了。
“宝贝,以后不要这么冒失。”林宽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见金潜盘腿坐在床上,显然在运功疗伤。而吴苇坐在一边低头沉思。上前拍拍她的头,道:“你又没看到我与金神医的约定,就凭着性子如此冒险,真让人担心。”
吴苇此时对林宽已极是亲近,真的有父亲的感觉了。撒娇似地把头埋进林宽的怀里笑道:“不是冒险,我是真的听到金神医的动静,才说的。我根本没说假话。只不过,假做真时真亦假罢了,真真假假,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她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