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他踩着身下的旋转吧台椅转过身来,手里还握着一杯加冰块的洋酒,姜黄色的酒浆在杯中半晃悠着,“回来了?”
余久久带着礼节性的笑容说道:“叔叔晚上好。”
段西楼将酒杯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朝着余久久迈着优雅的步子走来,“去哪儿了?”
余久久依旧是噙着淡淡却疏远的笑容,“和朋友吃饭。”
段西楼露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随后他走到余久久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眼尾微微眯起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道:“我昨天和你说的话你都忘了?”
余久久凝视着段西楼的眼睛,“我不知道叔叔你指的是哪一句?”
段西楼目光一寸寸盯着余久久的眼睛,仿佛要把余久久整个人都掌控住,还带着那一丝丝勾人的魅惑,“最后那一句。”
余久久的眼睛却丝毫没有被段西楼震慑住,她轻而易举地反问道:“那叔叔要我怎么回答?”
“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段西楼的声音很低,只能够两个人听到。
余久久没回答,只是笔直站着看着外边。
段西楼又一次重复道:“余久久,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
“听到了,但是我不知道叔叔的回到你身边是什么意思,再次,我已经成年了,不需要被任何人抚养了,所以我无须回到叔叔身边,最后,我告诉叔叔一句话,世上没有后悔药。”余久久说的很干脆,而且很自然仿佛理所当然的样子。
段西楼看着余久久的眼底里攒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笑意,复杂到难以言喻,他盯着余久久一字一句道:“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余久久反问道:“我不是木偶,为什么要十年如一日地听从叔叔的话?”
“六年前你走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段西楼的声音始终慢慢地,优雅地,仿佛在品味一杯醇香的红酒。
“我怎么说的?”
“你可是很感谢我的养育之恩。”
余久久用手指卷了卷自己胸前的刚染过棕栗色的卷发,漫不经心中透露出一丝妖娆,“我感谢叔叔,那是曾经的,感谢不代表我就要什么都听叔叔的。”
此言落,一个声音从身后黑压压的门处传来,那扇门被打开一条缝,投射出里面金色的灯光,是段危走了出来。他道:“久久你不用听任何人的话,我欣赏自主独立的女性。”
随后,他看向段西楼,“西楼,你来过我房里,我还有些话要和你说。”
段西楼露出一个十分乐意的遵从微笑,然后就朝着段危那儿走去,边走边笑道:“爸爸,你这种爱打断人的个性还是没有变呢。”
段危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段西楼,他对余久久说道:“久久,明天让卓溪来吃饭。”
一言毕,余久久和段西楼都有些微微怔住。
可是很快地,段西楼嘴边就划过一个十分难懂的笑容,带着些戾气,他那双好看的眼眸明灭不定地看着段危,没有说话。
但是段危却不容反抗地说道:“西楼,你明天也要回来吃饭。”
段西楼没有出声,他继续若无其事地走过段危身边,擦过他肩膀的时候,他在他耳边轻轻地留下一句只有段危听得到的话,“你非要这样做么?”
说完后,他冰冷地走进了段危身后的那扇门内,再也看不到身影了。
余久久还愣在原地,有些喃喃地问道:“可是上星期,卓溪不是刚来过吗?”
余久久可不想这么快让卓溪遇上段西楼,她真的不知道段西楼会做出什么后果不堪设想的疯狂的事来。
段危不怒自威的眼神似乎正在告诉余久久他不可更改的决定,他冷冷说道:“没错,既然作为家庭的一份子,西楼也该见见卓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