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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推著白叔一邊往前院走,他沒有問白叔昨晚睡得好不好,白叔也沒有問白三為什麼一大早過來。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白叔和白三離開後,身後的杏樹上,出現了一道黑影。

黑影看著白叔和白三的背影,顯得有些寂寥。

走在小路上,白三和白叔說:「白叔,村長已經決議要把村裡的杏樹都砍掉。」

「他敢!」一向脾氣溫和的白叔,這次卻發了大火,他對白三說:「如果他真的要把杏樹砍掉,就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以大欺小。」

白三拍著白叔的後背,安撫道:「村長也只是這樣說說,有您在,村長哪兒敢動手啊。」

白叔目光幽幽。他抓著白三的胳膊,有些開心的說:「三兒,昨晚我夢見他了。」

「他說他很快就能回來看我了,」白叔笑的很開心,眉眼間的哀愁也消散了大半,他對白三說:「所以啊三兒。我不能放棄。」

「你二叔他無父無母,如果連我也放棄他了,這世上可真就沒人記著他了。」

白叔說:「如果我要是撐不下去了,你們就把我埋在杏樹下,讓我和你二叔做個伴兒。」

白三怒不可遏,他想戳破白叔自欺欺人的謊言,但是他看到白叔瘦弱的身形時,再次心軟了。

他閉緊嘴巴。沒有和白叔吵起來。

白叔有些詫異的看著白三,說:「三兒今兒個是怎麼了?往日我說這些你總要和我吵起來,怎麼今天熄火了?」

白三悶聲反駁白叔的話,他認真道:「白叔,不止你一個人想念著二叔。我和村長他們,也都很想念二叔。」

他語重心長地說:「可是白叔,古話都說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執著了,二叔如果知道你為了復活他而傷害自己的身體,他該有多生氣啊。」

白叔聽著白三的話,許久才出聲。

他語調淒涼的對白三說:「三兒,我不知道我還能為他做些什麼,我放棄很簡單,可是我都做了這麼多年了,現在放棄太可惜了。」

「他以前都沒有給我託過夢,但現在他給我託夢了,還說很快就會回來,」白叔一想到自己昨晚上做的夢,就很高興:「三兒,這難道不是一種徵兆嗎?」

看著開心的白叔,白三嘴唇蠕動,好半晌也沒說出口。

他想問白叔,如果二叔回來了你自己身體垮了,該怎麼辦呢?

如果二叔復活後和那些人一樣,又該怎麼辦呢?

這些話,白三很久之前就想問白叔了,可是他不敢,他怕刺激到了白叔,讓白叔的身體更差勁。

白三抿著唇,攙扶著白叔往前院堂屋走去。

白三這邊氣氛沉默,而前院堂屋裡,顧寧正在和明執討論問題。

顧寧問明執:「阿執你見多識廣,你聽說過復生之法嗎?」

明執剛才一直在顧寧身邊,白三說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

聞言他頭都沒抬的說:「沒有。」

「那白村的杏樹是怎麼回事?」

顧寧眉尖緊蹙,他輕聲說:「我總覺得杏樹復活的,不是人。」

「等晚上我們去看看杏樹,」顧寧說:「要晚上採摘的杏子才可以釀製杏桃酒。」

明執沒有意見,他一向都聽顧寧的。

這句話如果說出來被顧寧聽到,他肯定又會對明執翻白眼。

明執的聽話。

是薛丁格的聽話。

除了親吻擁抱外的事情,明執一向為顧寧馬首是瞻,但是接吻時,別說是顧寧罵他,就是顧寧打他凶他也沒有用。

一隻勇敢的狗勾,就是要擁有面對風暴的勇氣。

顧寧坐在木椅上,明執不知道從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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