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五瓶,顺手抄起一瓶塞给方永德:“来,干了!”
方永德拾起筷子,夹了一块火腿肠,刚吃完垫肚子,再看杜风一瓶见底,又抄起第二瓶,慌忙抓住他的胳膊:“喝慢点,我喝快酒容易醉!”
“靠!我又没让你喝那么多!自己看着办!”杜风一甩手,脖子一扬,像牛饮水一般,一瓶又没了。
方永德不敢怠慢,斜着眼盯着杜风,用了最快的度,喝光一瓶啤酒,已是成了红脸的关公。
“杜风!有些话,我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晚非说不可!”方永德借着酒意,把瓶子往茶几上重重一顿,又顺手抄起一瓶。
“你……你说!”连灌三瓶啤酒,感冒中的杜风脑袋一阵犯晕,说的话也带上一丝颤音。
方永德显然是打好腹稿,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只卤鸡腿放到杜风碗里,道:“兄弟,别喝那么多闷酒,这于事无补!现在是该想着怎么解决。”
杜风红着眼瞪了瞪方永德,压抑许久的怨气,喷薄而出:“解决?怎么个解决法?绮芸不见了,我上哪去找?她倒好,可以走得潇潇洒洒,让我一个人面对这堆烂摊子。我……我心里难过啊!”
“说话都颠三倒四了!”方永德一把夺下杜风的酒瓶,搂着他的肩,大声问道:“我问你一句不好听的话可别介意。要是大嫂,就这样一去不回了,你该怎么办?”
杜风没有料到方永德会有这样一问,缓缓转头看向他,呆了呆,哼笑声中带着一抹哭腔:“不回了?她一年不回,我等她一年;她十年不回,我等十年!”
方永德伸手抹一抹前额涔涔冒出的汗珠,硬着头皮追问道:“如果大嫂永远也不回来了呢?”
杜风还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也不愿意去想,潜意识中一直回避,现在被方永德提起,不得不面对现实。
徐绮芸失踪两个月了,还是杳无音信,最大的可能是被她的母亲方琳带走,从此失去人身自由。但也不能排除出了什么让人无法预知的意外!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很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
方永德见杜风的脸色由酒后的微红变得苍白,转瞬间,又蒙上一层暗淡的死灰色,很是不忍,想要劝慰,但话到嘴边强行忍住。
“不管怎么样,我等她一辈子!”杜风的说话声很低,很沙哑,带着一种坚定执著。
方永德脸上露出一丝绝不该有的偷笑,迫不及待地说:“杜风别犯傻啊!真要是大嫂不回了。我看郭枬也不错,她对你真是没话说!再退一步说,还有长得酷似秦玥的张妤馨嘛!”
听到方永德的话,杜风没有暴跳如雷,出奇的平静,低着头,目光恰好划过放在茶几底层上那牛皮信封。
“郭枬,我现在对她只有一份愧疚与歉意!至于张妤馨……哎,不说了!不说了!来喝酒!”杜风抓起桌上的酒瓶,一阵猛灌。
方永德闷坐一会,脸上的表情不停变幻,张了张嘴似乎还想再问,但一看杜风,他这时又是几瓶啤酒下肚。
“永德,你和晓蕾结婚,需要什么帮忙的尽管开口。我……”杜风喷了一个酒嗝,身子往旁边一侧,醉倒在沙上。
方永德推了推杜风,见他烂醉如泥,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急忙起身往外奔去。
乘电梯下楼,方永德小跑着出了小区,来到小区街边四下看看,穿过马路来到停靠路边的一辆黑色奥迪车前,拉开车门,坐到副驾驶座上。
“一哥,你要的东西给你!让我问杜风的话,我都一字不差的问了!全录在里面!”方永德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录音笔,递给坐在驾驶座上的中年男子。
一哥微笑着看了方永德一眼,摆摆手:“不用了!你很诚实,做得不错!这车是你的了!”
一哥把话说完,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