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消失,从流辉的面前消失,这样就没有人同她争宠了。”
易行还是无法认同:“若是这样,她为什么不直接杀了王妃呢?”将柔荑放走,显然是将自己也置于危险之中,易行并不认可柔荑推测的她的动机。
或许是因为,她将女儿送给了她。如果菸芳不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应该会对她有一丝丝的感恩的。柔荑自己为菸芳的每一个不同寻常的举动作出了合理的解释:“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易行,不过我不能告诉你。我觉得她是可靠的。而且,腾兰军就在江面上,只要我们逃到那里,就不怕菸芳反悔了。”
“腾兰军到了?”身为俘虏的易行完全不知晓这个消息。但是,为什么腾兰军不对南麓发起进攻呢?身在敌营的他无法获知外面的形势变幻,也难以推测腾兰王的考量。可是,既然腾兰军已经在江面上等待着他们,这场逃亡,似乎不再只是柔荑的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楼高不见章台路
“我承诺帮你逃走,可不曾答应你带着那个男人一起走。”菸芳的一边嘴角微微翘起,是讽刺的笑意。菸芳心中明白,她愿意帮助柔荑,是因为她也可以从中获得好处。但她是有风险的,如果柔荑要再带走一个人,她的风险就增加了一倍,而那个人,并不在她的计划中。
柔荑稍微思考了一下,嘴一扁道:“他不走,我就不走了。”
菸芳淡淡应道:“随便。”柔荑瞄了她一眼,她的语气如此平静,似乎柔荑的去留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但是,柔荑知道她是希望自己离开的,那她又为何用这种语气同自己说话?菸芳说:“他是腾兰大将,我不能放了他,给流辉找麻烦。”
柔荑冷笑:“我是腾兰王妃,你放了我,流辉就不介意吗?”
“因为你留下来,对流辉的伤害更大。”菸芳不愿看到流辉应霸占腾兰王妃背负骂名,更不愿看到流辉因沉湎女色意志消沉——虽然,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到底都还是她的私心,她想要回以前那个流辉,对她一心一意的流辉。“你如果想留在这里,我不勉强你。但是,机会,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她的话正中要害。柔荑想要离开这里,一刻也不能等。她离开括苍已经太久太久,她不知道括苍是否一样在每个梦境里都见到她,她害怕一不小心,自己就会被忘记。她不能耽搁在这里,不能再继续面对那张魔鬼一样的脸,不能再忍受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我要走,但是,易行他不能留下。”
“你知道这一路,有多少风险吗?你们两个人同行,更容易被人发现,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
柔荑抢着说:“他会保护我!”
“那是对你而言。”菸芳说,“可我,没有任何理由要帮助他。何况今日我放他回去,来日他可能就是流辉的大敌。我怎么能以流辉的安危去冒险?”
“帮助他就是帮助我!”菸芳对柔荑的怒吼不为所动,她平静的样子让柔荑几乎抓狂,“你也说了路上有很多危险,如果没有人保护我,跟让我去送死有什么区别?还是说、还是说——你本来就是想让我去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柔荑仿佛突然间明白过来,冷冷地盯着菸芳。这是她的阴谋,她假意协助她逃跑,然后在逃跑路上让她遭遇意外死去,菸芳不但轻而易举地拔掉了她这个仇人,还不需要为她的死承担任何责任。
她的目光并没有令菸芳畏缩,菸芳的眼神淡淡地从她脸上扫过,不承认,不否认,那种冷淡的眼神,令柔荑身背后泛起一阵阴寒。差一点、差一点,她就中了这个女人的诡计。忽然,柔荑提高了声音:“好。你要么帮我们两人一起逃走,要么我就去告诉流辉,你原来是想这样害我的!”
沉静的目光有了一丝动摇:“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