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中国本土距唐努乌梁海地区过远,缺少和这一地区的直接联系,中国政府一直都不清楚那里究竟都生了些什么。
而清朝灭亡,华夏共和国成立,俄国虽然入侵中国失败,但对唐努乌梁海地区的侵略不但没有减弱,反而开始更加的变本加厉。
由于俄国野蛮侵占唐努乌梁海地区,当地的蒙汉百姓“苦不堪言”,曾经多次派人到乌里雅苏台和库伦向那里的中国驻军官员控诉俄国人的残酷暴行和唐努乌梁海人民的苦难,“递呈万民血书,痛哭沥陈眷恋祖国之心泣下”。
王士珍告诉孙纲,据驻乌里雅苏台和库伦的中国驻军官员向军务部的具文呈报,“俄人成队而至,遇水草丰美之地,任意强占,有不从即杀之;|皆引为大耻,家多有混血之女婴诞生即溺死,多受人歧视,虽容色极丽,生至十五六岁仍不敢蓄,恐为人欺为异类,多有不堪羞辱而自尽。
听了王士珍的报告,孙纲的心里不由得痛悔不已。
自己和俄国人谈判的时候,为了不给俄国人以法律上的口实,就没有谈及唐努乌梁海地区,而自己这一念之差,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百姓失去了生命!
想到那些可怜的混血女孩子从降生之日起就在这种扭曲的氛围中艰难地走着自己的人生之路,而她们最后却在自己一生最美好的青春之时痛苦无奈地走上了绝路,走到了另一个世界,永远永远的离开了那生她养她的地方,孙纲的心仿佛刀搅一般难受。
这样的悲剧,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我军初驻蒙古,根基未稳,及后剿匪之役大起,一时也无力顾及,”王士珍看出来了孙纲的懊悔,宽慰他道,“如今匪患已息,蒙疆得安,前敌诸将多有欲出兵拯民与水火,且如今俄人用兵中亚,无力顾我,我军若趁时拯溺,不失为良机也。”
孙纲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对王士珍说道,“到了上海,立刻电报,让总参谋处制定计划,命段芝泉他们派骑兵会合蒙军进驻唐努乌梁海,接管该地,俄人去留自便,愿去准带家资离境入我民籍,从此为我华夏之民,遵守我国律法,有敢抗拒不从严惩不贷!”
王士珍指了指手中地电报。问道。“那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除了继续和他们交涉。想办法让他们负全部责任外。我们这回正好援引条约。向乌苏里江东岸武装移民。他们能在唐努乌梁海武装移民。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在本来是自己地地方移民?”孙纲地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可以将库存旧枪械给东省民众。让东省民众到乌苏里江东岸渔猎。我军为了保证民众安全。当然也将随民前往保护。对了。还有一个事。一定要和他们提出来。那个叫张小花地飞行员是个好样地。一定要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俄国人不找。咱们专门派兵去找。”
“俄舰撞毁我民渔船。又不加救护。这回正好给了咱们借口。”王士珍明白了孙纲地意思。笑道。“过江护民。寻找失踪飞行员。没有比这更好地理由了。呵呵。这就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吧。”
孙纲又和王士珍商量了一会儿。王士珍告辞下去安排。孙纲看了看下边送上来地报纸(知道部长大人爱看报。刚刚水上飞机一起给捎来了好些报纸)。报纸上
内容引起了他地注意。
中国沿海地区的工业建设现在已经取得了不小的成果,孙纲从报纸上的多幅照片就能够看出来。
由于新成立的华夏共和国政府一改清代的作法,对民族工商业的展采取了种种的鼓励和刺激的措施,国家大力支持工商企业“纯商办”的运作模式,解除了满清封建王朝长期对民族工商业造成的束缚,中国的民族工商业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得到了很大的种新式工业企业和商业机构如同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四大工业区”的招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