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伤这件事也提醒了他。他没有给装甲列车设计机关炮塔和机枪塔。让炮手和机枪手们在射击时容易受到伤害。而且差一点就让自己失去了一位重要亲人。这个疏忽。以后必须得改正过来!
军人以生命捍卫国家尊严。而军人地生命。却是依赖于工程技术人员地创造设计地。
另外。俄国人地“死相”也同样给了他一个提示。就是中**队装备地加特林机枪和马克沁机枪也和俄军装备地一样。都没有防盾。这使机枪手们在战斗中得不到必要地保护。这一点。也是将来必须要改进地。
如果他以后还能有这个机会地话。
因为。金舜姬地话又提醒了他。今晚,对他和俄国人来说。很可能都是个不眠之夜。
不知不觉的,夜幕悄悄降临了。
“已经安排下去了,所有的人都开始轮班休息,”一位军官向孙纲报告道,“炮队全都准备好了,图子和表格子都发下去了。”
孙纲点了点头,看了看怀表。
不一会儿,当他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枪声之后,他在心里暗暗叹息了一声。
今天晚上,他本来想找个机会用自己的身体“酬谢”自己的美女秘书一番地,现在看来,恐怕是不成了。
他现在还不知道,应该就在同一时刻,北京的贤良寺,李鸿章也是忧心如焚,无法入眠。
他一遍又一遍一翻看着手中的电报,禁不住连声叹息。
“我军连日猛攻海参崴,予俄军以重创,然其城垒坚墙厚,我军海陆夹击,连攻多日不能下,弹药垂尽,遂撤围。英使阴使人告我,云俄人欲反攻以图我军,现孙总镇本军已至双城子,或闻有俄军大队围城环攻,皆为哥萨克兵,为彼军之主力也。现战况不明,恐总镇有失,莫若以速速济师为上。”这是北洋水师提督叶祖圭发来的电报。
“闻俄海军大队从西欧而来,内有大舰多艘,其提督亦为老成宿将,现虽为英人阴阻于苏彝士运河不得过,英人云俄人可能取远道绕经南非而来,要我国速作战守准备,迟则噬脐。”这是中国驻日本公使黄遵宪发来的电报。
“法人济俄之意甚显,然观其言行,尚无与俄联兵之意,法俄同盟已久,我军若与俄久战不休,难保其不全力助俄,闻我军海陆战事颇有进展,不如以乘胜议和为上。”这是中国驻法国公使罗丰禄发来的电报。
“俄人前日遣使与我交涉,辞色甚厉,有与我决裂之语,又谓我政府为非法,各国尚未承认,词甚丑恶。受此大辱,本欲下旗回京,然翌日俄皇即以贵臣相召,先致歉意。俄皇又亲见于显殿,言谈甚和,言两国交兵全系误会,向我国重申和好之意,且不以清国相称,询我军统兵之将为谁,又言以我国国号未定,国书往来,多有不便,查其颜色,似有与我息兵言和之意。又赐以御宴,其财政大臣维特有一亲笔信,托为转交中堂,其前倨后恭,莫可名状,诚可怪也。现彼国已实行新闻检查,前线战况如何,虽外国报纸,亦无可得知。恐俄人战不利,故有此状,不知何人创此煌煌战绩也。窃以为当借此战胜良机图与修约,如此边疆可定,和平可得。”这是中国驻俄国公使伍廷芳发来的电报。
“战前孙纲曾言,此一仗,当效滑铁卢威灵顿大胜拿破仑一役,予俄人以百年未有之重创,其方不敢再轻于我国言战,即中堂得二十年和平之意也。观其言行,似有所恃。或能成此不世之功,亦未可知。观孙纲此人,心志之高远,思谋之缜密,胆略之雄壮,非常人可比也。其殷切卫国之意,一片血诚,溢于言表。观其一身所负,可荷四国之重。其本不过在外一庶臣,却能未雨绸缪,统合兵众,挽狂澜于既倒,若能申其志,则于国于民,皆为大幸也。”这是李鸿章的老部下周馥写给他的信。
李鸿章叹息了一声,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