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应该是接近上游河流分支的那一处。”冯子材地侄子陆军少校冯越良指着地图说道,“那里接近尼布楚和赤塔,俄军如果想要跳出我军的合围,那里倒不失为一条近路。”
“要是命令早一些到地话,就不放装甲列车和重炮团走了。”王婉华瞪了冯越良一眼,似乎是不满他刚才对她的称呼。
刚才在冯子材所部进军的时候,见到了结束战斗正往回赶的携带有重型攻城炮的装甲列车部队,这些部队在返回地时候曾经和俄军进行了多次激烈交战,因此也带给了冯子材所部最新的战况。
当然也包括已经成为了一片火海地赤塔城。
“他们经过了多次战斗,弹药已经所剩不多了,继续帮我们作战,一旦有失,就麻烦了。”一位参谋军官说道,“我们不如派兵支援一团,打下那里,切断俄军的退路。”
冯子材点了点头,正要下达命令,远处的炮声突然响了起来。
“三团所在的方向,”王婉华说道,“好象是俄国人的重炮。”
“咱们的重炮也开火了,重榴弹炮营也在那里,那边也是咱们第三军地位置,”冯越良说道,“俄国人难道想反攻?”
冯子材又仔细的看了看地图,对参谋军官们说道,“你们怎么看?”
虽然经过了军校地重新学习,但冯子材还是知道,如今的战争,和他在镇南关抗法地时候已经不太一样了,他身边的这些经过专业训练地参谋军官才是战斗计划的真正制定者,自己必须依靠他们,才能采取正确的行动。
参谋军官们仔细的分析了一下情况,一致决定以主力支援夺桥的友军作战。
因为只要切断俄军的退路,不管俄军如何动作,这场反攻作战,中国都赢定了。
“就这样,立。”冯子材命令道。
而冯子材不知道,他们刚刚的决定,会在怎样的程度上改变这场战役的结果。
现在,冯子材的儿子冯相荣正同友军合力攻击着这座看上去很不起眼的俄国小镇。
中国炮兵射出的炮弹如雨而下,俄国人修筑的浅浅堑壕被成段成段地炸平,时不时有破碎的步枪和残肢断臂伴随着泥土和砂石飞上了天空。
高大的松柏被炮弹击中后断碎了,着火的木片和弹片四散飞扬,原本平坦的土地上一时间弹坑累累,曾经无比纯净的空气混合着硝烟和尸体烧焦的味道,现在已经变得乌烟瘴气。
高喊着“乌拉”口号的俄国士兵脚踏着地上的混合着血肉的泥浆,口中喷吐着白汽,手上握着带有四棱枪刺的步枪,排成一条条相隔不远有些杂乱的队列,在挥舞着军刀和旗帜的军官们的呼喝引导下,向进攻中的中**队大步前进,发起了反冲击。
冯相荣看着这些疯狂如走兽顶着弹雨冲锋的俄国士兵,似乎明白了什么。
“俄国人这是想耗光咱们的弹药,”一位上尉在他的身边自言自语的说道,“他们拼死守着这里,不会是在等援兵吧?”
“这里应该是他们后撤的关口之一,所以他们当然要拼死守着了。”不知是谁说道。
“那就来吧!老子有的是子弹!”
“老子不信你口袋里全是!……我的不多了,一会儿借我点儿。”
“不借!除非拿个俄国妞换……”
冯相荣有些挫败的听着自己的部下在那里一边开火一边相互调侃,他现在担心的不是子弹的问题,而是炮弹是否能坚持到老爹赶过来。
中**队射出的一发又一发的迫击炮弹在冲锋的俄军队列中炸开,剧烈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把俄国人脆弱的**掀飞,折断里面的筋骨,压烂其中的内脏,从头骨中挤榨出脑浆。热烫的弹片直接刺进了肌肉里,嵌入了骨节当中,钻透对方的脑壳。他们当中有的人在瞬间毫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