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非常充裕,然而竟然沒鬧到太晚。
床單濕了一大片,江禮跑到沙發上,用小毯子裹住自己裝鴕鳥,霍慕東好脾氣地過去哄:「別哭了,這很正常。」
江禮從小毯子裡露出一雙大眼睛,卷翹的睫毛還沾著淚珠,他吸吸鼻子,「我身體是不是壞掉了,我以後會不會都這樣了啊?」
「不會,只是你太舒服了。」
江禮反駁:「是我水喝多了!」今天他一直在跑茶水間,一半時間都在帶薪喝水。
「好,好。」霍慕東想說他挺喜歡,但看江禮有點惱羞成怒,沒敢說。
只是挨著江禮坐下,連人帶毯子都摟進懷裡,輕聲安慰。
明明白天還想好好警告江禮安分守己,要給他一點教訓,結果不到仨小時,就換成他溫言軟語安慰江禮,還心甘情願。
江禮也咂摸出霍慕東現在脾氣好,有點恃寵而驕,命令他:「不能讓阿姨知道,那樣太丟人了……你去換床單。」
霍慕東佯怒逗他:「我堂堂一個上市公司董事長,怎麼能自己換床單?況且我也不會。」
這倒很可信,含著金湯匙出生的霍家三少爺,恐怕一出生就七八個保姆跟著,怎麼可能會幹家務活?
江禮的小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非常能屈能伸,他很識時務地說:「那我去換。」
說著就真要爬起來去換床單。
霍慕東連忙按住他,「逗你的,歇著吧,我去。」
江禮:「你會嗎?」
霍慕東手大,臂展長,一口氣就把被子和兩個枕頭全抱起來,「又不是沒有手,這有什麼難的。」他將一堆床上用品一股腦扔到沙發上,順便揉了把江禮腦袋上濃密柔軟的短毛,心情不錯地說:「剛才你恃寵而驕的樣子我挺喜歡,可以繼續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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