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廷,说自己是朝廷的属下,可是,他们私底下,承认自己是大清子民了吗?”
“这……”杨名时和阿灵阿都不说话了。
虽然他们可以狡辩。可是,事实是什么样子的大家都清楚。虽然,这些土司都是接受的朝廷的赐封,可是,在各自的辖下,这些人都是土皇帝。
他们各自的辖区,就是一个独立的小王国。而且,这些小王国还不时地跟朝廷闹出些事情出来。虽然这里面并不是一定就错在对方。可是,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些土司,还有这些土司辖下的各族人,到目前为止,还并没有真真正正的把自己当成是大清的子民。或许,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把作为“大清子民”当成是一种光荣,可是,身为大清朝廷辖下的云贵首脑,他们确实没有理由让自己所代表的朝廷在这里被人看轻。
更加不能向这些人低头。就像于中刚才说地。此事关系着朝廷的尊严。……
“可是……”于中这话怎么就听着那么别扭呢?阿灵阿当过理藩院侍郎。所以,对民族事务了解的也更多。虽然于中说得好像有些道理,可是。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地方是错误的。只是,一时之间他却想不起来于中到底是错在哪里。
“既然这些土司跟朝廷并不是一条心,而我们又在谋划着如何才能将这种土司割据的形势消除掉,那我们就更加不能向这些土司低头。因为,如果我们认错,就少了理由。有道是‘理直气壮“可一旦少了理由,就算日后强行动手,我们也只会是‘理屈,的一方!”
“我来云南,就是想消除这种土司割据的态势。本来。我是想的利用平和的手段,逐步分离这些土司和他们辖下各族百姓,尔后再禀明朝廷,强行废除土司制度。可是,如果我们向这些土司认错,必然会让这些人得意忘形,认为官府也不过如此,从而对朝廷少了敬畏之心。如果他们再把今日之事大肆宣扬给各族百姓去听,那么。官府在各族百姓的心里也必然会威望大落,那样一来,我们又如何吸引百姓归附,又如何消除土司这一制度?就算可以,也必然要耗费更多地时间和精力!我想问一问二位,你们有这个空闲吗?”
于中一句接着一句地朝杨名时和阿灵阿问道。
“那依大人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处理这件麻烦事?”杨名时有些郁闷地问道。
“既然刚才阿大人说封锁消息已经有些不太可能,那么我们就不必封锁了。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做贼心虚!同样,既然兵已经派出去了,就先不要收回来,先把这些土司看着再说!至于其他地事情,我自有办法解决。……我不但要让这些土司心里生不出怨恨,还要让他们欢欢喜喜的离开。”于中微笑着说道。
“于大人,你未免太自信了吧?可不要只是拿大话唬人啊!”阿灵阿不信地问道。
“阿大人,人,就应该自信一点儿!光凭臆测,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在说大话呢?”于中反问道。
“既然大人有如此信心,那卑职就先告辞了!不过,卑职还是会把此事写奏折上呈朝廷,望大人莫怪!”杨名时抱拳说道。
“无妨!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宾实你不必有所顾忌!”于中笑道。
“谢大人……那卑职就先告退了!”杨名时又朝于中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我也等着于大人的好消息!只希望于大人别让大家等得太久了!”见于中已经把话撂下,杨名时又离开了,阿灵阿知道今天自己是不可能从于中这里占到什么便宜了,便也拱了拱手,跟着杨名时离开了总督衙门。不过,他却已经在心里打算好了,回去先给康熙写密折打于中地“私纵属下、独断专横”的小报告,然后派人随时注意总督府的每一个动静。他还偏偏就不信了,于中真就能打了人,还能让人欢欢喜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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