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土司根本就没有几个人买我们的帐!”杨名时淡然地说道。
“不买就不买吧……反正,早晚有他们买的时候!”于中“嘿嘿”
笑了两声,“把名册给我瞧瞧,我倒要看看都有谁来了!”
“……”杨名时把自己手里的名册递给于中,自行退到一边坐下。
虽然跟于中意见相悖,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杨名时发现。于中跟马德一样,在平时都是比较平和的人,很少计较什么虚头巴脑的礼节之类的东西。这是目前他在于中身上发现的唯一的一个优点。
“小杨啊,这个玛坚赞只派了一个儿子和手下地一个头人,你怎么也算他来了?还有这个孟连土司,也只是派了一个儿子……”逮着名册瞧了一阵儿,于中抬头朝杨名时问道。
“大人,下官草字宾实,您可以叫我杨名时。或者宾实!”杨名时被于中这一声“小杨”叫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急忙站起来抱拳说道。
“哈哈哈,还不都是叫你这个人吗?哪有那么多道道……行行行,‘宾实,是不是?那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啊?”于中见杨名时的脸色有些不豫,干笑两声,不再开玩笑。
“大人,据下官调查,玛坚赞和孟连是元江一带比较有势力的两个大土司,各自的家族传承也都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上一次哈元生就是在他们所居住的地区纵兵乱为。如今,此事过去还没有多久,他们对官府想必是十分忌惮。此次,便是他们不派人来,依下官地看法,我们恐怕也不能说什么。
而玛坚赞和孟连最终还是派出了自己的儿子,所以下官认为,这两个人还是有些诚意的。便将他们都算进了听从官府命令的一边。”杨名时答道。
“有些道理。”于中砸摸了一下嘴,考虑了一下,又指着名册上地名字向杨名时问道:“这个者保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这个……下官不太清楚。”杨名时答道。
“你没见过他本人?”于中又问道。
“下官见过者保。不过,下官当时忙着接待其他土司,还要处理一些布政使衙门的事情,又见那个者保的年纪也不大,便没怎么注意!”杨名时答道。
“哦……年纪大不?那就是说长得还挺年轻喽?那小子大约多大年纪?”于中的眼珠子转了一转,突然又问道。
“好像十六七岁吧,不过,绝对不会超过二十!”杨名时想了想,答道。他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虽然只是马马虎虎的见了几面,可者保是替父“出征”,他又岂能不多加注意一些?
“那这个孟连土司的儿子成禄呢?”于中指着另一个名字又问道。
“二十岁左右吧,年纪也不是很大……”杨名时答道。
“这么说,来的都是年轻人……你调查过没有?他们上面还有没有什么兄长之类的人物?”于中又问道。
“请大人恕罪!下官没有仔细调查过,对这些事情不太清楚!”杨名时站起身来,抱拳答道。
“没事儿!反正还有时间,你查完再告诉我就是了。”于中摆摆手。示意杨名时不用自责。
“下官一定尽快查清,只是……大人,您查这些做什么?”杨名时又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呵呵,小……宾实啊,你觉得,如果让这个者保,还有这个成禄去做玛坚赞和孟连两个土司辖区内地流官,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呢?”于中笑嘻嘻的问道。
“大人,您想任命这些土司的家人担任各地的流官?那……那您还改土归流做什么?一切保持原样不就成了?”杨名时诧异地问道。
“呵呵,土司本就是朝廷任命的一种官职。只不过这种官职可以一代传一代。到现在已经有些不太合时宜罢了。而流官却不一样!流官虽然也可以管理各族,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