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恨的想道,可是,她现在已经彻彻底底的没有脾气,只敢眼看着那位慧妃娘娘的鸾驾在面前“呼啸”而过,却不敢出一声。
……
她已经想到了康熙没有降罪给她,却没有让她离开北京的原因,无非就是为即将到来的俄国使臣当翻译罢了。所以,她现在只希望呆在宝日龙梅身边舒舒服服的过上一段时间,等到当完翻译,然后就赶紧离开……她算是怕了康熙和他的这些臣子了。
不在一个档次,完完全全没有相比性。
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稍微深入地想一下,就能确定,在这些人面前,她莫睛一点儿份量也没有。 她有罪还是没罪,完全就是看这些人的心情,不过还好……最近康熙的心情看来还不错。
这种无力的,完全要靠人脸色而活的感觉让她很难受,可是,她也明白,至少在目前,她是无法改变这种情况的, 所以,只好顺着来,听人家的安排。
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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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老哥,我说,你成天就在这里捣鼓什么啊?……这几天你也不去看看那俄夷使者,那帮老毛子已经在驿馆憋的什么似的了。再这么下去,我怕他们要对咱们生出怨气了。”就在莫睛坐着轿子进入紫禁城的时候,远在奉天的老郑亲王府的小花园内,一名身上只穿着短褂,下边只穿了一条绸裤的虬髯大汉,正死命的挥动着手里的蒲扇,围着一个老头乱转。
“什么捣鼓?”费迪南一双“老”眼精光闪闪,悠哉悠哉地躺在树荫下的摇椅上,看向萨布素的眼神充满了戏谑,“我现在是你萨提督的‘囚徒’,不能擅离奉天半步,可那老毛子早就在城里呆腻了,老想着出去……难道你萨提督敢违旨让我带着他们出城?再说了,那些俄国人生气又怎么样?难道堂堂的奉天提督会怕他几个老毛子?”
“你……你这老头,不是胡搅蛮缠么?皇上不是已经下旨让你代替玉恒了任奉天府尹了吗?你哪里还是什么囚徒?”萨布素气道:“谁怕那些老毛子?老子当初打的就是他们!……我可是为你在担心。”
“为我担心?那我可就要多谢提督大人好心了……”费老头笑嘻嘻的看着萨布素,一脸“诚恳”,就是没有挪窝的意思。
“你这老头……你就不怕这些老毛子上京之后,朝皇上告你一状,说你故意怠慢他国使节,有蓄意破坏两国邦交的图谋?”
“这么大的罪名啊……不过,我还真不在乎!”费老头笑呵呵的答道,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壶抿了一口。
“你……”看着费老头的惫懒样子,萨布素气得一甩蒲扇,却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已经是连续第三天到这老郑亲王府来了,可是,无论他是好说歹说,这费老头就是油盐不浸,死也不肯再去给那些老毛子当通译,这不是让他这个奉天提督难受么?……如果这帮老毛子真的因此而生出怨气,影响到两国的第二次谈判,那倒霉的还不是他这个统管东北军事的奉天提督?他当然不怕打仗,可他怕没仗打!
上一次康熙来奉天的时候就已经给他说过了,等到西征葛尔丹的时候,他萨布素就是将会是随征的将领之一,将带领满洲八旗跟东蒙古诸军成为大军的左翼……可万一到时候跟这些老毛子谈判不成,反而因为这费老头的故意怠慢使得两国再次交恶,康熙还会放心让他带大军出征么?那是最坏的情况了,那老毛子肯定不会轻易开打,可是,同样的,康熙也肯定不会再放心的让他随军出征葛尔丹了,毕竟北方边境也不稳定。……然后,他就只能看着其他的将领一个个的死命挣着军功,自己却眼巴巴地看着不能动手。
那种情况非得急死他不可。
“伯父!”
萨布素正考虑着要不要派些人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