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井有条的,即使打战也没有什么影响。”店家不无羡慕地说着,也难怪他,这所谓的粥铺,端上来的粥就跟白汤似地,这日子恐怕真是难过了。
从粥铺离开的时候那边喧闹的人群还没有散去,两人一直往那僻静之处走去,在歇息的客栈前拉了马准备重新上路。
街边的老榕树发出了新芽,枯枝一般的枝节上看上去绿色的一片,寒冷的冬天也快要过去了,到了初春,这靠近塞外的城池。也开始慢慢显出了一点生机。
西禺军营,蒙逊这几日也都待在帐子里和手下的将军们谈论军情,情势真的一天天紧张了起来。士兵们每日的操练也多加了几次,紧张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军营,似乎再一次的大战将一触即发。
他谈论军情之时,居然毫不避讳奚月泠,连带着下边那些不明她身份之人,还道她是将军心血来潮纳的小妾,对她也不太忌讳。
不过越是这样,越证明他们被她听到的那些事,必是无关大局战事的,否则以蒙逊的性格,哪会这样。
夜如暮色一般,静寂的天空,零星地点缀着几颗繁星,军营四周例时有士兵巡查,空荡荡的只听到整齐的步伐声。
一个黑衣夜行的身影迅速地躲过了士兵的巡逻,闪身进了一个帐子。
“你来了……”奚月泠倚在榻上,语气平静地说,她不曾回头看来人,却似乎已经料到了她的身份。
帐子里光线很暗。只点了一支红烛,散着红色微弱的光芒,映得她的脸也带着一点淡淡的晕红。
来人静静地站着,流离的视线始终没有落到她身上,“主子让我带了书信来…”
忽的转身直视着她,“书信?我倒是要瞧瞧她要说的什么事。”奚月泠看着她冷如冰霜的样子,嘴角弯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竟是淡淡地笑了。
“你……”这样的笑容,奚芸梦有些忌讳,她将手中的信扔了过去,若不是主子千叮咛万嘱咐,这般重视这个人,她早就一剑杀了她,以消心头之恨。
帐外的士兵又换了一批,巡逻的步伐依旧是那般的整齐,奚月泠静静听着,慢慢站了起来,凌乱的发丝软软地披在肩上。“哈……她远在京城居然这般了解我的动向,芸梦你倒也有闲情逸致。怎么,你们还不打算行动?”
她起初的怀疑已经被打消了,红衣女子确实利用了她,不过似乎最终的目的还是联合夏月,一同瓜分西禺。不过那又为何将她弄到这里来,任人鱼肉的感觉可不太好。
奚芸梦在她住的临时帐子里待到深夜,才决然离去,只是她离开之时眼底闪过的那一抹复杂让她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她不是这样的人,这样轻易放过了一个可以杀她的机会,将来恐怕再没有机会了。
她从不喜欢她,即使她自己知道已经不是曾经的奚月泠。彻彻底底的不是,可是这事,她可不打算详细地解释。
夜已深了,奚月泠见她离开,稍等了一会之后,慢慢走出了帐子,抬头看一眼那弯明月,心莫名地空蒙了起来。突然极想念远在京城的那个人,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该如何?兴,百姓苦,亡,百姓苦……难道她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去参与这样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么。她不是神,阻止不了也不应该去推动。
战争最终的受害者还是那些百姓,为什么四国之间就不能平静地相处,何必还要闹出这么多的事。这一刻真的好想念逸,好想他能够在身边。双手环抱着微微颤抖的身子,不安和冷意却还是传遍了全身。
“谁?”突然转身,虽然是细微的声音,敏感如她却还是感觉出来了,看来这****注定不会安生了。
“殿下……”暗处慢慢走出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会在此?!”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前几日那个白面书生,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