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林撇嘴道:“师兄,给我们交个底,行不行?”
“这是血煞地。我们独孤家的七星血脉,勉强能压制。”独孤鹤轩微微一笑,道:“唔!对了!如果你们看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别到处乱说,好吗?”
古甲皱眉道:“你那么可怕,谁敢说你的坏话,那是活不耐烦了。”
独孤鹤轩摆了摆手,示意众人赶紧干活,自己则继续向里走去。他走的很慢,像是在仔细丈量的同时,寻找什么东西。走到整百步后,没有犹豫,直接回转。
然后,一群人怔怔地看着他。地上尽是毁折的刀、剑、斧,甚至还有几把菜刀。而那些神秘的树干上,连一道刻痕都没有。仇禩等人亦早早回转。
独孤鹤轩默默地打开一口黑箱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每人挑一样。”
古甲反应最快,拿出一柄银色宣花斧。甘聃嘻嘻一笑,第二个上前,选了一柄金色短剑。黄愍则挑了一把镰刀。汪林等人面面相觑后,亦挑选了一件。其他人,只挑了刀、剑、枪三种之中的。
有了利器,亦不见得谁都能砍动那种神秘的树。那怕是清灵境九重的人,在砍剁了十余下后,不自觉的揉起了发麻的臂膀。没道行的人,更干脆,连手中利器都拿不稳。
独孤鹤轩笑着说道:“老二、计师弟,你们试试!”
“切!”汪林不屑的说道,“师兄,难不成,你认为真元境的人,亦无法砍断?”说时,抡起手中灵剑,迅速砍下。“嘣~”灵剑弹开,差点脱手。
殷斯皱了皱眉,催动灵力,一剑砍下。“咔~”树干上了留下了一道刻痕。
“真的是‘血蛮竹’?”独孤鹤轩自我否定道,“血壤中岂能生长出‘血蛮竹’?”
刁驷道:“大师兄,血壤中长出血蛮竹,不是很正常吗?”
“当然不正常啊!血蛮竹,可是生长在新鲜血液中的呢!”
独孤鹤轩接过古甲手中的宣花斧,挑准一棵,齐根轻轻砍下。“咔嚓~”一棵树应声倒地,惊的众人目瞪口呆。独孤鹤轩捡起,看向断口处,断口处徐徐渗出的青烟,带有几丝殷红。
“‘血熄竹’?这岂不是更不可能了!”独孤鹤轩双手十指插‘进林中土壤下,喃喃道:“的确是血祭土壤。怪哉!”
独孤鹤轩沉吟片刻,道:“每人砍一棵。切记,万不可分心。这里的任何一点情形,对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所以,我需要一点点的验证记忆中断片的猜测。”
旷野上响起“嘣~”、“咔”的砍剁声音,夹杂着更响的牙齿打颤声。独孤鹤轩负手而立,不停扫视着每一个人。渐渐地,目光停留在一位断臂青年身上。
青年长相清秀,左脸颊上有一道疤痕,左臂更是被人齐根斩断。颤抖的右手,十分艰难的握着一柄刀,有一下没一下,毫无力道的砍着一颗树。他总是时不时的看向右臂,很想揭起衣袖看看,却又碍于独孤鹤轩的威势,只得专心砍树。
独孤鹤轩走近前,抓起青年的右臂,揭起衣袖。只见他的右臂上已起了很多红点,红点周围苍白如纸。
“都是拜仇家所赐?”
“是的!只为一亩灵田,便是家破人亡!”青年话音未落,只见独孤鹤轩手如游蛇,在自己的右臂上一闪,再定睛看时,独孤鹤轩手中的一枚金针上挑着一条血色细虫。比针尖还细小些的血虫,竟被独孤鹤轩挑准喉咙。
独孤鹤轩若无其事的问道:“你的祖上,与元始剑宗有何瓜葛?”
青年一纳闷,稍顿后,苦笑道:“我的祖上是元始剑宗第十九代传人中的金丹境长老,属仙鹤峰一脉。在元始剑宗的第二十三代传人时,家中尚有宗门人脉。只可惜,天不佑柴家,家族迟迟没出现修炼人才。以至于到后来,只能守着一亩灵田。直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