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還真的有一眼便愛上了的情愫?
付明軒並不明白。
一套劍法演練完畢之後,墨姝微微喘著氣,臉色潮紅地望向付明軒,將一劍光寒十九州雙手遞到了付明軒的面前。
「付首座。」
墨姝低著頭,還在微微喘著氣。付明軒接過一劍光寒十九州,就按照墨姝方才演練的那套劍法又重新演練了一遍。
只不過在付明軒的演練當中,那套劍法的無窮奧義全部顯現在一招一式當中,劍光所及之處,濃濃劍意撲面而來,直叫站在一邊的墨姝看得呆了。
演練完畢,付明軒收起長劍,面不紅氣不喘地看著墨姝,道:「看清楚了嗎?」
墨姝一愣,連連點頭,此時她就像是一個初識劍法的小女孩一般,道:「看清楚了。」
雖然已經是一名上師,墨姝卻是在悟道上很是懈怠。
付明軒從儲物戒里拿出一兩本道法秘籍來,遞給墨姝,道:「你且將這幾本道法看完,琢磨一陣子,便離跨過第一境的距離不遠了。」
墨姝如獲珍寶地接過那兩本書,心裡頓時小鹿亂撞。
付明軒也不多說話,轉身就向院外走去,卻在走到門口時被墨姝叫住:「付首座!」
付明軒轉過頭來,臉色淡然,道:「怎麼了?」
墨姝兩頰一紅,低下頭來,道:「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付明軒沉默一陣,沒有說話。好似在思考一般。
這樣短的時間,對於墨姝來說,好似過了漫長的年月,她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喉嚨跳出來,自己完全不能呼吸了。
「因為你給了我希望。」
淡淡地吐出這幾個字,付明軒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希望?」
墨姝愣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是什麼樣的情緒,片刻之後,一股濃郁的失望氣息從心底升出,墨姝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兩道清淚就流了下來。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麼?」
墨姝望著付明軒離開的背影,少年的身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孤獨和寂寞,但在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那種不可使人靠近的氣息又讓人覺得這是必然,如此行走於世間,他真的就不感受到寂寞麼?
手裡緊緊攥著那兩本道法,墨姝低下頭來,眼淚一滴一滴便落在了地上。
不知何時,一道熟悉和溫暖的感覺便出現在了她的肩上。
她抬頭側著望過去,只見墨劍英將一隻手搭在她的肩上,走過來,用另一隻寬厚的手掌為她擦拭著眼淚。
「爹爹……我……」
墨姝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撲到墨劍英的懷抱中就哭了起來。
墨劍英此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的女兒,只能將她抱在懷中,一隻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長嘆一聲,道:
「劍修多無情,你這又是何必呢?」
墨姝從墨劍英懷中抬起頭來,一雙淚眼盈盈地望向墨劍英,道:「可是爹爹,你也是劍修,為何對母親如此有情有義?」
墨劍英望著自己的女兒,長嘆一聲,誰知道他有多久不敢碰小有門的那柄長劍,只要一觸碰到,寒冷的感覺便像是一條蜿蜒的蛇從他的手心爬往全身。
「他走的,可是大道啊……等你以後就會明白了,他要成為的,是一個什麼都可以摒棄的人,爹爹做不到,所以現在還是一個上師,而他……那種眼神,可是尋常世人可以擁有的?」
墨姝沉默片刻,低下頭來,將頭埋在墨劍英的懷裡,久久無語。
雪鄉之中,燕開庭按照安的指示找到了那個生長著巨樹的域界,燕開庭想都沒想,直接就跳了進去。
果然,這裡的環境十分奇特,讓燕